其他文武连忙附和道。
他们可都是知道沈睿的厉害的，那可是在大理寺，刑部，都任过职的。
可以说堪比大唐的狄仁杰，以及大宋的宋慈般的人物。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定然是没错了。所以，都跟着附和，反正准没错。
朱祁钰则没在意其他文武，而是看着沈睿道。“沈卿说说看，每个都说说其原因。”
“是，陛下。”
沈睿走出来，整理下思路，而后娓娓道。
“首先是这靺鞨，原因自是不说，想必陛下也是清楚。以臣对他过往的了解，此人不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
“否则也不会把整个矛盾丛丛的靺鞨部族，整合到一起。”
提及此人，不少文武都想到了昨天那个在皇帝面前瑟瑟发抖，诚惶诚恐的异族首领。
他们当时还以为那人是因为害怕，此时回想起来，似乎真如沈阁老所说，演戏的成分居多。
至于害怕，很有可能占据一少部分。
因为随着眼前这个天子的威严越来越重，他们每次见到他都是心惊胆战的。
想必那异族首领也是如此感受吧。
沈睿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此人绝非表面那么顺服，甚至对于陛下您对他的处置，心怀怨恨。”
“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至于是不是他派的人，臣以为有很小的可能，但是不大。”
朱祁钰听了他的观点后，也是点了点头：“不错，和朕想的一样，继续。”
“是，陛下。”
沈睿便继续道：“臣怀疑第二个人就是女真，特别是建州女真首领的帖木儿，其人雄才大略，机智过人，若真是乱世，说不定还真能成就一番伟业也说不定。”
“在不少异族前些年都勒索当地官府的时候，他们建州女真却很少插手官府的事宜。甚至，还几次为当地的官员解围。”
“其作法看似忠于我大明，但臣以为其用这样的手段，来掩饰他自己更大的野心。”
“如今，以他的才智，定是知道陛下这次亲征，有针对他的可能，所以他也暗杀陛下的可能。”
沈睿说完之后，朱祁钰却是又询问道：“他是一个蛮族的首领，如何能请得动东瀛忍者呢?”
“陛下，俗话说的好，钱财能通神，更何况是为了财富，权力而生的忍者呢?”
沈睿为其分析道。
“有道理。继续。”
“这第三个吗?当然是高句丽和东瀛的合谋了。他们自知不敌我大明，所以便下此卑劣手段，企图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睿说完之，便退了下去。
朱祁钰则是笑道：“沈阁老，其实你分析来分析去，终究还是没有给朕断定谁才是真正的凶杀啊。”
“咳咳，陛下，这就需要更多证据了。”沈睿尴尬笑道。
很快，锦衣卫指挥使唐剑便把勘察尸体的情况，汇总了过来。
“陛下，这是勘验尸体的线索。”
朱祁钰微微点了点头：“交给沈阁老吧，以他多年的经验，若是看不出谁是凶手的话，那就真的没人可以看出了。”
“是。”
随后，唐剑便把手中的折子交给了沈睿。沈睿则是令人掌灯，而后仔细看了起来。他看的很仔细，时而皱眉，时而疑惑。。看完之后，他的眉宇间，依旧是紧皱不已。
很显然，这份尸体的勘验，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启发。
“陛下，臣能去看看那些尸体吗?”“去吧。让唐剑陪着你去。”朱祁钰点了点头。
待他们走了之后，朱祁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天太晚了，众卿都回去休息去吧。”
“这只是一场小风波，不会让人朕不快的。你们也不必追责了。”
他说完之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对于今天阵亡的将士和暗卫，要好好的抚恤，勿要让他们的家人寒了心。”
众臣听了皆是领命，而后又是一阵奉承。
“陛下真乃仁义之君啊，我大明有陛下这样的天子，何愁不兴啊。”
“臣定会与户部，兵部一道好好拟定个抚恤的折子。”
虽然朱祁钰经历了一场暗杀，不过他并未有什么波澜。
也许是大展身手的缘故，得到释放的缘故，这一夜，他睡的极香。
翌日一早，双眼通红，有些疲倦的沈睿和唐剑就来到了他的营帐。
看他们二人的脸色，朱祁钰就知道他们定是为了查找线索，一夜未睡。
“辛苦了两位爱卿，可查找出什么线索了吗?”
沈睿连忙一躬：“回陛下，这些人在来之前可谓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一处有用的线索，至于随身携带的物品，武器，无一不是东瀛忍者专用的。”
朱祁钰点了点头，表示早已知道，示意他继续说。
“不过，哪怕他们隐藏的再深，臣还是寻找到了两点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沈睿的身材挺拔了一些，很显然在这一点他很是自傲。
“哦?究竟是什么线索?”朱祁钰被他这么一说，也突然来了兴趣。
“臣解剖了他们的尸体，看了他们的骨骼。”沈睿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