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书杰的母校竟然是如此知名的一座学府。
下了车。
走了一段路。
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校园。
张杨忍不住调侃着说道：“爸，你是京大毕业的呀？”
张书杰笑着说道：“嗯。”
张杨叹为观止：“您藏的可真够深呀！”
两个人走到了学校大门前，看了看全副武装的保安。
张杨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这怎么进？”
这保安比小区都严。
张书杰拿出手机拨打了起来。
“喂，老师吗......”
“老师好！”
看着正在和教授通话的岳父，张杨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画面，似乎看到了老岳父当年的意气风发。
片刻后。
一个老教授急急忙忙走了出来，带着张杨翁婿两人登了记，才终于走进了这传说中天之骄子聚集的名校。
可一走进校园，张杨眉头便皱了起来。
学生们行色匆匆。
很安静。
难以形容的压抑感浮上了心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中午。
京大餐厅。
依旧是压抑的气氛中，张杨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看着张书杰跟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叙旧，热络的闲聊了起来。
老教授看了看张书杰身上的公务夹克，欣慰的说道：“你也算修成正果了，能主政一方，造福百姓，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张书杰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书杰谨记老师教诲。”
这文绉绉的对话，让张杨又是一阵无语。
往周围看去。
秋意浓。
窗外是枫叶落满地。
依稀中。
张杨似乎看到了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看到了这火红的枫树路上，岳父，岳母，还有横刀夺爱的李凤。
午后。
校园里。
老教授已经走了。
张杨和张书杰两个人踩着火红的枫叶，漫步在校园中。
张书杰忽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说道：“张杨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搞这个庞氏骗局的资金池能维持多久。”
顷刻间。
张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知道瞒不过这位学霸级的岳父。
想了想。
张杨认真的说道：“一到两年。”
这是一个基金经理的正常生命周期。
张书杰眉头微皱，又轻声问道：“一年后，这芯片工厂别说盈利，连厂房都不一定能建好。”
“如果投资人不满，大量赎回......你该怎么办？”
张杨不假思索的说道：“一般来说是向基民发行新基金，封闭期一年，或者两年的那种新基金，来给老基金接盘。”
“然后声名狼藉，离职，跑路......隐姓埋名。”
张书杰沉默了。
又片刻后。
张书杰又皱眉问道：“到时候，你跟薇薇要离婚的吧。”
张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应了一声：“嗯。”
离婚，财产切割，规避风险是每个上流人的宿命。
很少有例外。
就在张杨选择进京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而这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注定了不可能两全其美。
难以忍受的沉默中。
张杨轻声说道：“爸，我会想办法的，这件事先不要让薇薇知道。”
张书杰点点头，轻声说道：“走吧。”
翁婿两人并肩向着校园外走去。
一阵秋风吹过，火红的枫树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