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差点再次呛水，隐约听到谁叫自己，但戴着耳塞，听什么都模糊的。
他一边用力掰着脚掌，一边在心底无奈控诉：“儿啊，我今天要是死了，肯定是痒死的。”
被两只小手抓住时，他愣了一下，瞥见是安玥和司南，放松身体，由着他们把他拖回了岸边，被老师一把拎出了泳池，拿浴巾将他兜头裹住。
祁漾靠着脸、性格，还有同样重要的后台，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顿时围过来不少学生，发挥同学间的友爱。
这学校的小孩都金贵得很，哪个出事了都了不得，游泳课老师将祁漾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还是紧张地询问他情况。
祁漾没立刻回答。
放松下来后，他不由剧烈咳嗽起来，鼻头眼睛微红，眼底泛着水光，看着脆弱又可怜。
安玥替他顺着气，问道：“还好吗？”
祁漾摇头，好一会儿才回应，也回答了老师的话。
“刚才脚咳咳——抽筋了，没事咳咳——，就呛了两口水。”
抽筋已经过去，这会儿他腿肚子疼得厉害，稍微动一动，就一阵酸爽。
老师见状握住他脚踝，动手替他揉了起来。
成年人的力气总归大一些，就是也更疼，祁漾吸着气，疼得泪眼汪汪。
老师夸了下他沉着冷静，又批评他没第一时间求救，旋即夸起司南和安玥反应迅速，趁机再次教了这群孩子溺水自救和救人的方法。
祁漾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微动，对上司南的视线，笑着招了下手：“谢谢哥哥救命之恩。”
司南抿了抿唇，没笑出来。
安玥问：“那我呢？”
“以身相许？”
安玥翻了个白眼。
“谢谢女侠救命，晚上请你吃肯老头。”
“下次好好做热身。”
祁漾心大如海：“有你救我，不慌。”
安玥突然切换语言，说了句岑行简来了都听不懂的话，祁漾顿时收敛了笑容。
她说的内容也简单。
“情债救你，慌不慌？”
他嘴硬道：“不慌，又不是我救他。”
安玥呵笑。
晚上回去，安玥起了一卦，啃着岑·外卖小哥·行简送来的全家桶，通过煤球给祁漾发来消息。
[躲不掉的，认栽吧，你尘缘未了，哥~哥~]
[？？？]
[不行，我和他有仇。]
[什么仇你不立刻报了还留了一千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