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叹了口气，侧头看沈念。
沈念道：“死法。”
林玙道：“什么？”
沈念道：“郭怀武是掉水里被淹死，郭怀宁夫妻和孩子是被烧死，郭怀兴是被狼咬死，且都是死后才被人察觉，但张彩蝶和女儿是主动投井，还被人看到了。”
“所以她们的死，不是厉鬼所为。”
沐情歌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然而林玙还是懵：“我知道啊，张彩蝶不是因为夫君死了，所以受不了自杀吗。”
沐情歌撇了撇嘴：“目前几乎可以判定不是厉鬼所为，但是不是自杀可不好说。”
“其一，当日出事之后，郭家第一反应，是将张彩蝶和女儿送入庵堂，并且疏远了张彩蝶的父亲，后来更是暴怒铲花，这两者都是迁怒。可是在四儿子被狼咬死之后，他们竟然率先想起了已经被放弃的媳妇和孙女，忽然关心起她们的安危来，这不符合他们先前表现出的处事风格。”
“其二，那小女孩在周岁宴上口出惊人之语，所有人都惊惧退缩，唯有作为母亲的张彩蝶想到的是带女儿去看大夫，可见她对这个女儿爱之深，那么即便她与郭怀兴感情很好，想要殉情，又怎么忍心那样毫不犹豫的带着女儿一同去死。”
林玙瞠目结舌：“这这这……”
他终于隐隐理解了沐清歌和沈念话中的意思：“莫非你们觉得是郭家迁怒张彩蝶和她女儿，所以暗中找人杀害了她们？这，这不可能！虎毒不食子，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坏的人！而且，而且郭家可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善人啊！”
“披着一张皮，谁知他是人是鬼。”
沐清歌冷冷一笑：“对了，之前你说，那厉鬼现了形，你可看清她的模样了？”
她总觉得，她与沈念刚才遇到的那个厉鬼，或许也与郭家有关。
林玙摇了摇头道：“动作太快看不清脸，就知道是个穿着红嫁衣的女鬼。”
沐清歌和沈念对视一眼。
她伸手拍了拍林玙的肩。
“走吧，那就先去郭家看看再说。”
她现在可是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