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不馋年糕,倒是馋老张做的锅边糊了。
第二天早饭他特意少吃了些,到春明街时,领着阿鹏坐老张摊子上,一人一碗锅边一根油条。
阿鹏兴奋地双腿直晃荡。
问他好不好吃,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
老张问他:“小苏大师,那凶屋是真干净了啊?以后还会不会闹啊?”
“应该不会了。”
老张点点头:“我就说嘛,小苏大师你出马,哪里还会有危险?那屋子干净了,回头周围的房子都值钱喽,就是不住,租出去每个月也能发个小财哦。”
苏尘听他这般感慨,好奇:“张叔,你羡慕啊?”
“可不嘛,我有个抠门鬼朋友就住那对面,昨天慌张来找我借钱,说不方便回家,怕那玩意儿闹他孙子,现在……真是便宜他了!”
老张还劝苏尘去凶屋周围收一圈钱。
“小苏大师您可是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这钱就该收的。”
苏尘失笑:“张叔,我那是解决自已房子的问题,他们那是顺带的,哪有收钱的道理?”
“再说了,往后那就是邻居,邻里帮点小忙很正常。”
等苏尘阿鹏吃完结账离开,老张一阵感慨。
“小苏大师真厚道啊!”
厚道的苏尘给林景玉和阿彪也带了份锅边油条,等到了摊边时,倒是没见着林景玉,一问,原来是去孤儿院了。
“昨天送叶叔的钱过去,阿玉发现那头的孩子衣服又旧又薄,想着快过年了,昨晚就去前面的店里拉了几十套,一大早就喊人骑三轮带过去。”
苏尘好奇:“孤儿院孩子很多吗?”
“多,好多都是被拐的孩子,案子破了,人贩子抓了,孩子却找不到爸妈,只能先放孤儿院养着。”
说着阿彪就眼睛一亮。
“诶,兄弟,不对啊,你是不是有办法帮这些孩子找到爸妈啊?”
苏尘干笑:“要是知道八字,容易得很,可那些孩子能知道吗?看面相再推算八字,费神费时间,回头看看有没有空吧。”
“那行,我跟阿玉请你去帮忙算算,这些孩子是真可怜,他们的父母丢了孩子估计也焦心,要是能团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阿彪说着一口咬下大半条油条,咔滋咔滋地咀嚼着,眼见苏尘坐在摊上开始画符,凑过去瞄了眼:“这画的平安符吗?”
“是金刚符。”
话音刚落,苏尘的手一顿,满脸无奈地将笔放下。
“怎么不画了?”
“废了!”
阿彪稀奇:“画符还有废的啊?”
“你写字不也有写错的时候?”苏尘叹气,“这黄纸质量还是不行。”
他说着将画了一半的纸揉成一团,喊阿鹏一起,要往老钟的香烛店走。
阿彪见状,忙捧着碗一口将碗底的锅边糊喝完,屁颠颠地跟上。
“黄纸和朱砂的质量不行?”
老钟皱眉:“哟,那回头我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更好点儿的,没有就让他们多琢磨琢磨,就是这价格……”
“高一点没问题的。”
得了这话,老钟笑开:“这就好这就好,小苏大师啊,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手艺人吃饭可不容易哦。”
“我明白的,另外钟叔,我有两个后辈会扎纸,回头在市里开纸扎店,你这边能不能寄卖些?”
老钟前头试着扎过纸来着,但手艺太差,根本不能看,自已也琢磨过两天,没琢磨出什么门道来,索性就放弃了。
这会儿听说苏尘这边有纸扎寄卖,没多考虑就应下了。
苏尘又买了点朱砂和黄纸,这才离开。
阿彪跟了个寂寞。
“兄弟,这就好了?”
“不然呢?”苏尘说着脚步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