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世界,相隔了十年。
江南念没什么意思的很平淡的离开了他们。
只因她想要在同一天解决掉两方世界所有的麻烦。
这不,又玩脱了。
不是愿力不够多,是因这方世界剧情还没有走完。
她急功近利之下又被反噬了。
好吧,现实就是她莫名其妙的掉落在这方世界的一处荒郊野外。
她被故人捡到了。
东南亚和华夏交界之处,她遇到了性子阴晴不定的黎七爷。
“七爷,这里有个女子。”
看着河流边被冲上来半伏在河堤上的女子。
有人好心的往上拉了拉。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垂眸不耐烦的冷笑一声。
“你看我像那般求苦求难的菩萨吗?”
他曾经也是那般信任那人,可那人还是义无反顾的抛下他。
还有梦中的女子,只见过一面,她就走了。
他们都一样,不要他。
他抬眸看向地上,几道惊雷在天边滚动映照他脸庞,神情又恢复那股如常的狂妄桀骜:
他看清了女人半露出来的模样,眼中的愕然更甚。
手下敢怒不敢言,后悔自己多嘴多舌。
只是发了一点善心,把人拖了上来放在一边不准备再搭理了。
想着,等下让村子里的人报个警。
毕竟,他盗墓贼干的可是违法犯罪的勾当。
自己报警,就免谈了。
就当自己烂好心一回,积德行善了吧。
想着,那手下就苦笑了一把。
盗墓贼,有好下场的少咯!
轮椅上的男子滑行到女子面前,用手中的棍子俯了下她面上的发。
他独自坐在轮椅里不可置信的望着女子的脸,抽了一半的香烟只觉得嘴里发苦,被他狠狠摁灭在轮椅把上,烟雾被力道瞬间掐死,奄奄一息散在眼前。
“姐姐…”
“把她抱起来给我!”
“快点,你他妈的耳朵聋了吗?”
刚才救人的手下以为自家七爷发病了,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动作。
神思游离片刻,他家七爷眼底眉梢都浮现起怒意。
“你轻点…”
“知道了,七爷。”
等听到他的怒吼赶紧把人一把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男子张开的手臂中。
七爷冷傲地望着怀中的女子,嘴角勾出一丝得意的笑,嚣张又邪魅。
与以往冷漠又淡然的模样极为不同。
发丝凌乱地贴在女子脸上,看起来最狼狈的样子,他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
“张星月,你是…我的…”
“你是我捡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江南念微微睁着眼,而后在小小的颠簸之中发觉自己被挪动。
她虚弱地眨了眨眼,狭窄的视线里是少年的耳朵和看不清的侧脸。
他救了我吗?
来不及思考再多,江南念再度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来,暴露在她眼中是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他模样清俊,下颌利落鼻梁高挺,两道锋利的剑眉下,藏着一双深邃幽黑的长眼。
“你醒了?要喝水吗?”
眼前的人语气算不上特别好,也算不上不好。
就感觉和她告别时候的黎簇完全不一样。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眼前人就按响了医护铃。
一番检查之后,她莫名其妙什么问题也没有。
就套上了新买的衣服跟着他出院了。
“黎簇?”
“嗯?”
轮椅上的少年明明年龄不大,可看着暮气沉沉的样子。
一点少年张扬之气都没有。
“是你救了我?”
她被黎簇死死困在臂膀之间,他不放她走。
这孩子是不是经过沙海那几年,直接黑化了不成?
怎么偏偏就让她遇见了固执的他?
黎簇嘴边霎时生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
“我不准你走!”
江南念不敢大动,毕竟黎簇看起来腿脚好像真的有问题一样。
像他自尊心这般强的人,怎么可能坐着轮椅到处跑。
“黎簇,你有病吧?”
“你救了我,我给你钱。”
“要多少,你说。都可以!”
“从前,你也只是给钱让黑瞎子照顾一下我。”
“看都不看我一眼,凭什么梦中的鸭梨可以得到你的青睐有加。”
“你陪着他上学,可我呢?”
“什么都没有,你就是讨厌我不想要我!”
说着,已经上车的这人还把她困在怀里发脾气。
眼眶红红的,死命瞪着她。
完了,她真遇上心理有问题的黑化黎簇了。
“行了,我跟你回去还不行。”
“这么大声做什么?”
“放开我,不然我要动手了。”
黎簇平静了一下,手臂放松了一些。
江南念坐在一边无视他死死打量的神情,望了一下窗外。
“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