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女子略带波浪弧度的墨绿色卷发就往后飞扬。
配着那胭脂般的唇色,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撩人的意味。
男人手里还夹着烟,嘴角依旧挂着混不吝的淡笑,点头道。
“呦,大小姐舍得起来了?”
或许,他也知道自己该离江南念远一点才理智。
可还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勾勾手指,自己压根就抗拒不了。
昨天才讽刺张家人,她压根就不搭理张麒麟。
这个无情无义的小疯子昨晚就拉着张麒麟上床了。
这一举动,小疯子把他的脸都打肿了不说。
还给他发了视频,他生气的在张麒麟房间等了一整晚。
直到清晨张麒麟带着暧昧的痕迹回房换衣服,那些痕迹刺痛了他的眼和心。
早知道,他为什么要赌气离开,不应该是把她做死在床上才对。
黑瞎子舌尖抵着上颚,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哑巴,你们做了?”
张麒麟没否认,黑瞎子心里冷不防嗤笑。
面上却还是说:“看来活儿不怎么好,怎么被赶出来了?”
张麒麟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
江南念路过他,淡淡扫了一眼黑瞎子,直接忽略了他阴鸷的眼神。
他想,只要她过来。
他就原谅她!
他急切地想从那张脸看到一些焦急或者别的什么神色。
可是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江南念就像看陌生人一样,很快就转开了视线。
直接往无二白和无邪那边走。
无邪有一刻的僵硬,但他很自然地帮她拉开椅子,低声耳语了起来。
“阿月,饿了吗?要不要吃早餐?”
江南念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周围几人心仿佛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股焦灼之意笼罩了全身。
江南念默默吃着无二白让人早就准备好立马送过来的早餐。
顶着众人各色不明的眼光,江南念施施然的吃了半碗面线糊一块润饼,若干小菜才慢悠悠放下筷子。
仔仔细细擦了嘴和手指,等上了茶才看向对面的人。
“江南小姐贵人事忙,想来多等几个小时也是值得!”
对面依旧西服三件套的焦老板淡笑着,他虽然嘴角带着一抹极明显的冷笑。
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纠结与不甘却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说得云淡风轻。
江南念此时却带着慵懒的笑意,丝毫不介意外人眼光。
无聊的正把玩着无邪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
两人靠得极近,偶尔女子抬起头,眼神中波光流转,看得对面的人一阵恍神,当真是个要命的尤物。
她似乎对于跟不同的男人调情乐在其中,甚至可以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评论。
“既然都来了,就开始吧。田有金,二京,你们怎么勾结又是有什么苦衷黑化。我不想知道,我只想早点解决早点回家。”
江南念的这一番话让众人内心的平静顿时掀起一阵风浪。
没想到二京实际上是焦老板安插在无二白身边的眼线,平日里替他处理大小事务。
二京那张向来没有太大情绪起伏的脸庞此时却皱了皱眉,声音依旧冷硬。
“江南小姐说笑了,我对二爷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内奸,你不能空口白牙污蔑我。”
焦老板仿若没听到这句话似的,嘴里只依旧喃喃道。
“田有金,好久远的名字。我都忘记了,是呀,我不是焦老板。我是田有金!
是被无三省害的一无所有的田有金,明明我也想做个好人。都是无三省逼我的,都是他该死。”
但不过多时,眼底那迷茫逐渐变成了汹涌而至的疯狂,蓦地“噌”的站起来,一脸狰狞且扭曲。
“我他妈就不信这是一场意外,我没有死去是我命大。
无三省要死也得被我玩死,我找不到他就弄瘫痪无二白,弄死无家小爷也不错。”
江南念平静的眼底此时逐渐的酝酿起一些看不透的黑雾,但声线依旧平稳,只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漠。
“你想弄死无三省和我没有关系,可惜你不该动无二白。动了我的人,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二京,你心不够狠。
但凡你安插一个女子去勾搭无邪,把他玩弄与股掌之中。
等生下无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再一一做掉无家的长辈。
无家不就是你的么,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弄瘫痪无二白。
直接一了百了,杀了就是了。做无家背后的摄政王,独得生杀大权不更爽利么。
可惜,最后功亏一篑。”
江南念低垂着眸。
那双仿佛多情也仿佛无情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被她掐着脸颊的无邪。
“阿月?”
无邪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只有微微拢起的手指能感觉到此时身体彻骨的寒冷。
此时的江南念随即仿若换了个人似的,嘴角勾起绚烂却又有些慵懒的弧度。
“不得不说,无家小三爷倒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好脸。乖,听着就好。”
无邪此时白皙的脸庞溢着不正常的红,望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顿时有些恍神。
挣扎不了,他也不想挣扎。
他静静对望,欲言又止。
被一句意味不明的“乖,听话”酥软了身心。
果真,乖乖听着她的话不动不问。
碎碎念:出门旅游去了,不好意思断更了几天。
已经加快了速度,快要完结了。
这章小月亮带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