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求不得(1 / 2)

有些困惑,她明明已经想得很通透了,为何遇上他们心绪还能这么烦乱?

消失的那几年,她回来过。

去青铜门看过张麒麟。

去解府西府海棠花眠过。

去地下室陪过无邪。

很多时候,明明她为他们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她懒得去一一解释。

无邪从西藏回来以后,把自己关在地下室。

吸食费洛蒙的那段时光,无邪至今可能都不愿意去回想。

吴邪并不能保证每一次吸食费洛蒙,都能提取到有效的信息。

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暗不见天日的潮气沉闷得地下室。

无人打扰,更无人能窥见半分他的狼狈。

这一次他提取的费洛蒙只是一只蛇在成长蜕皮的记忆而已。

可是,他是人,不是蛇。

他提取的时候,一时半会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怪物。

只能像蛇一样匍匐在地上,四肢无力的在地上吐着信子扭动。

他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皮肤脱落,是污秽是天真。

江南念就是这个时候感受到他的痛苦。

直接出现在了地下室,无邪已经神志不清。

只以为她是梦中人,卸下所有防备。

他没有收敛自己的欲望,放出自己内心的幻想。

爬着过来,像个可怜的无枝可依的小兽。

江南念被他扑倒在地,趴在她身上无助的嘶吼。

白日,无邪是道上冷漠无情惯会做戏的暗黑小佛爷。

所有的期盼都是可耻的,他这样的人不该有。

二十多年的人生,他与人亲近和善,时时刻刻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当张麒麟心甘情愿代替他守门的那一刻。

温馨的现实顷刻坍塌…

他在这世上不能有软肋,不能有后顾之忧。

只能享受孑然一身的孤独,却也无依无靠。

现在他在幻境里。

他可以畅所欲言可以为所欲为。

她只是一个可怜人爱而不得造出来的梦中人。

从江南月陪着他之后就变得很忙,他总是在谋划很多事的路上。

以至于没有时间去检查一下自己的心。

让它生了叛逆,有机可乘,偷偷塞进许多让他万劫不复的情意。

那时,无邪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和她在一起。

一起战胜一切敌对势力,一起去接回小哥。

一起去世外桃源安度余生。

他想,哪怕她爱得那个人是小哥,也没有关系。

他们,一直在一起就好。

他许久没有这样问自己。

许久没有停下来,什么都不做。

只问问自己的心,看清楚里面装了谁。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满了,让他的七情六欲里有了她的存在。

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用自己身上最锋锐的一处刺破她的柔软。

无邪的眼睛慢慢变暗,仿佛在一点点吸取夜色。

积攒到某个时刻,黯得再聚不起一点光,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掀起眼皮,与她对视。

他的发丝因为翻来拂去变得凌乱却不显狼狈,反而让落魄沧桑的无邪有种随性恣意的迷人。

如果是平时,他早就窘迫地推开她,红着脸到一旁独自等躁动平复下来。

可今天他纹丝未动,甚至主动探进她的衣服。

手指一点点,在里面探索着。

他的动作既生涩又急切,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劲儿。

他正低着头,像蛇一样慢慢贴近她的耳根嗅着气味,眼神还流连在她身体上,毫无平常的含蓄。

江南念看着他将衣服下摆掀起来,露出清晰又狰狞的伤疤轮廓。

“阿月,我好疼…”

无邪微弯下腰凑近了她,歪着头自下而上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心疼的话,就亲亲我吧。”

任由他动作的女子安静地看着他。

幽暗的眸子里挂着若有似无的宠溺和纠葛融合的复杂情绪。

她便不带一丝欲望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无邪感觉到身体赤条条,柔软的身子像刚从蛇蜕里剥出来。

好痛苦,好魔幻的现实。

自己褪皮结束了,来到发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