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狗，我很抱歉。”
“狗终究是狗，不通人性。”
“不过我认为，我们在此相见，也是缘分，或许我们还有着合作的机会。”
大眼珠子的触须微颤，发出浩大的声音。
却无丝毫盛气凌人。
血海上，蝠翼血狼王已彻底蜷缩成一团。
这里本该是它的识海。
但现在，它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不，不是无关紧要，是犯下了弥天大罪的小角色！
蝠翼血狼王并不蠢。
八阶的兽王智商早已超过了大部分人类，只是很多时候兽王懒得多想，也不太了解人类的复杂想法而已。
但蝠翼血狼王不同。
它不是可以忽略智慧，只凭借力量驰骋的真正兽王。
它是狗。
它知道，凭借力量永远不可能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所以它只能凭借智慧。
早在被“真理之主”选中没多久。
得到七阶的力量后，蝠翼血狼王就已悄然在心中思考脱身之法。
不过现在看来，它所谓的“智慧”在“真理之主”面前同样显得可笑。
一切，都早已被“真理之主”看在眼中。
没有处理它，没有其他原因，仅仅是因为“真理之主”有着掌控蝠翼血狼王的信心。
不过……得益于之前的“思考”。
蝠翼血狼王倒是看清了如今的局势。
自己确实是条狗。
甚至是连狗都不如的工具……
一切都在“真理之主”的算计之中。
如果杜白身上没有“神明后手”，杀了就杀了，也算是解决一个异数。
如果有，那么蝠翼血狼王也算是尽到自己的使命了。
它只是一个逼出另一个“神明”的工具。
但……真的“逼出”一个“神明”。
事情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
当然，这账也算不到“真理之主”身上。
不过总要有人要付出“冒犯神威”的代价。
很显然，蝠翼血狼王。
明明是“真理之主”的谋划，明明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但后果却需要自己来承担。
蝠翼血狼王心中一片绝望，恐惧。
它也曾怨恨过，但却已经失去了冤魂的勇气。
只剩下绝望与恐惧。
……
合作……
杜白大概听出了“真理之主”的潜台词。
大家都是体面人，一条狗而已，我当然会教训他，当然，如果你愿意，这狗让你来教训也行。
咱们犯不着为了一条狗伤了和气。
合作最重要……
可问题是，杜白也很懵。
先不说什么合作不合作的。
他压根就不是什么神。
他来这里都是迷迷糊糊的。
现在该如何收场也完全没有头绪。
毕竟面对的是一尊“神”。
即使这只是真正的“真理之主”所留下的一缕神识。
但神就是神，祂可能没有“真理之主”那般强大的力量，但祂的层次，即使只是一缕，也是神的层次。
杜白不认为一个号称“全知全能”的神有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