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望皱着眉头回忆着:“那大夫诊脉时间不长,说我娘是气血两虚,风寒入体,开的药方我也瞧不太懂,只知道都是些常见的药材。”
“具体症状都有哪些?比如你娘咳嗽吗?是否发热?有没有头疼之类的?”宋芫一脸认真地追问高若望。
高若望紧锁眉头:“我娘这阵子脸上起了些红斑,身上关节也疼得厉害,还总是发低烧,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宋芫一听,心中隐隐觉得这病情不太寻常,这病症好像有些熟悉,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于是他说:“我们村里有个郎中,医术还算高明,之前也治过一些疑难杂症。要不请他来给大娘瞧瞧?”
高若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那就麻烦东家了。”
宋芫便回去请了张大夫过来,经过作坊,将高若望也一起叫上。
马车抵达东街新巷,宋芫和高若望搀扶着张大夫下了车。
这东街新巷狭窄而幽静,透着几分陈旧的气息。
几人来到高若望家门前,高若望赶忙推开那扇有些斑驳的木门。
“小高,你不是上工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马大嫂看到高若望带着人回来,惊讶问道。
高若望连忙说道:“马大嫂,这是我东家,和东家请来给我娘看病的张大夫。”
马大嫂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快进去快进去。”
几人走进屋内,此时高母正半倚在床上,眼神有些迷离,两颊还带着不寻常的红晕,手上还起了一些红斑。
看到来人,她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若望啊,这是?”
高若望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娘,这是东家请来给您看病的张大夫。”
高母吃力地说道:“劳烦各位了。”
张大夫坐到床边,仔细地为高母诊脉,又查看了她脸上的红斑和舌苔,表情愈发凝重。
而一旁的宋芫瞧着高母脸上的红斑,几乎确定高母得了红斑狼疮。
这病又被称为“不死的癌症”,治疗起来极为棘手。
若是在现代,还能还能依靠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药物进行有效控制。
可如今在这古代,医疗条件简陋,想要治愈几乎是难如登天。
片刻后,张大夫微微摇头:“这病确实棘手,不像是普通的病症。”
高若望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宋芫在听着张大夫询问高母病症时,却摸起下巴,陷入沉思。
“老夫曾经遇到过类似的病症,但也只是略知一二。”张大夫缓缓说道,“依我目前判断,这恐怕不是单纯的风寒入体,倒像是某种罕见的热毒所致。”
高若望心底蓦地一沉:“那大夫,我娘这病能治好吗?”
张大夫轻捻胡须,沉思片刻道:“治好并非毫无希望,但需得找到对症的良药,且过程漫长,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那就有劳大夫您费心了。”高若望诚恳地说道,眼眶泛红。
“我自当尽力。”张大夫接着说道,“今后让你母亲注意休息,切勿劳累。心情也要保持舒畅,莫要忧思过度。这病症最怕心绪不宁,影响病情。”
张大夫又开了几副调理的药方,嘱咐高若望按时煎药给母亲服用。
高若望送宋芫和张大夫出门,他郑重道谢:“多谢东家,多谢张大夫。”
宋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登上马车,宋芫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高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剧情。
他想起来在哪看过高若望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