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明珠和赵大娘走了之后,唐婉就清闲了很多。白日里无事,就去府衙帮着大夫记账。
全靠军中独有的跌打损伤药,唐婉手臂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最近已经不再敷药了,只是还需要将养几个月,不能用力!
秋果最近学会了怎么包扎伤口,就在前院给大夫打下手,不再去后头熬药了。
随着战事的推进,伤员越来越多,这天秋果在伤员里,发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白飞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看到秋果过来,强撑着起身,嬉皮笑脸的说:“哎呦!是小秋果呀!几日不见长能耐啦?
快!快过来给哥哥看看,我被砍了一刀,可是疼死我了!”
秋果气鼓鼓的说:“成日嬉皮笑脸的,就知道捉弄人!怎么没砍死你呀,砍死你我还清净了!”
白飞嘿嘿笑了几声,讨好的说:“这不是坏人遗千年吗!阎王爷不肯收我!”
秋果撕开白飞的衣服,看到他胳膊上那深可见骨的刀口,还有那一直往外冒的鲜血,吸了口凉气!
秋果担忧的说:“怎么砍的这么深!你快别说话了!血都快流没了,还有心思嬉皮笑脸呢!
大夫!大夫您快过来!这里的伤员情况不太好!”
大夫过来看了看白飞的伤,焦急的说:“赶紧!秋果去拿白酒来,先给他消毒止血!快!”
白飞这么深的伤,用白酒消毒可是很疼的!秋果拿过一根筷子让白飞咬住,轻声说:“你咬住筷子!一会儿清洗的时候可是很痛的!”
唐婉在屋里听到白飞的声音,也着急的跑了出来。在一旁看着大夫熟练的给他消毒上药。
白酒倒上去那一刻,白飞疼的冒冷汗,黄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后面撒药粉的时候,他都疼的没有知觉了!
大夫摇了摇头说:“若是有麻沸散就好了!你也能少受些罪。可惜那东西不常见!”
唐婉在书上看到过麻沸散,是神医华佗发明的一种麻醉药,能让人没有知觉。
不过那东西很金贵!寻常人不认识,想要大批量的收购,很难!
秋果接过大夫手的活,认真的给白飞包扎好以后,又给白飞擦了擦汗。
大夫嘱咐道:“他失血过多,暂时上不了战场,他是你们一起的?”
秋果点了点头说:“嗯!算是我哥哥吧!大夫他这情况怎么办?包扎好了就没事儿了吗?”
大夫严肃的说:“伤口太深了,你多用心照顾着,发烧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一天换一次药。一会儿我再给他开张方子,一日两顿按时喝药。
吃食上,若是有条件可以给他单独做些有营养的。”
处理完白飞的伤口,还有王小的!他是自己走过来的,一只手拿着块棉布捂着耳朵,能看出来是耳朵流血了。
看到唐婉,王小恭敬的说:“夫人,您在这里啊!”
唐婉笑着说:“嗯,我是过来帮忙的!王小,你怎么了?耳朵受伤了吗?”
王小拿掉纱布,晃了晃脑袋说:“小伤!就是耳朵被流箭擦到了,掉了一小块肉。要不是主子爷让我来,我都不想过来!”
唐婉沉声说道:“你应该过来!不要觉得伤口不大,就掉以轻心!有个军卒不过是腿受了轻伤,就没有过来。
本来不大的伤口,怎么也愈合不了,刮了好些腐肉下去!那罪可受老了!”
这点伤不用大夫出手,唐婉自己用棉花沾着白酒,给他擦了擦就算好了!
大夫见王小呲牙,解释道:“你家夫人说的是真的!别不当回事儿!要不是你家夫人的白酒,能够不让腐肉继续生长。
那个军卒轻则截肢,重则丧命!哪里是闹着玩儿的!”
王小只知道庆丰酒庄出的烈酒好喝,根本没有听说过,那酒还有别的功效呢!
王小疑惑的说:“夫人,咱们庆丰酒庄的白酒,还能做这个使呐?”
唐婉耐心的解释:“这次我弄出来的白酒,比咱们的烈酒还要浓烈,是专门给大夫准备的。”
王小开心的问:“那好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