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席朝走了。(1 / 2)

柏言陪着席朝渡过了一整个发情期。

发情期的Alpha实在是太粘人了!

席朝像个没人要的小孩,柏言走哪儿他都要跟着。

他可以不吃不喝,就把柏言霸占着,然后在他身上到处留痕迹。

他会埋在柏言的脖颈,软软地叫他老婆,情到浓处,他也会喊他宝贝,说柏言是他的oga。

柏言紧紧抱着他,心脏早已经软成了一摊泥,无论他叫什么,柏言都应着。

时间不多了!

柏言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晚,席朝搂着柏言,终于闭上眼睛,进入了沉睡。

柏言却没有睡,他听见身后的呼吸逐渐绵长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他。

席朝睡得很安宁,因为得到了oga的安抚,他的神色不再痛苦难耐,而是平静的、餍足的。

柏言抬手描绘着他的五官,一笔一画都铭刻于心。

他长得真好看啊,鼻梁坚韧挺拔,薄唇亲吻自己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温柔。

柏言竟有点舍不得他了。

他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眼睛看花了都舍不得眨眼。

柏言撑起身子,俯身低头轻轻吻了吻席朝的额头,席朝感觉到有人触碰,睫毛颤动了两下。

他闭着眼睛,抬手摸了摸,是他的oga,是他熟悉的触感,他又放心地睡了。

柏言看着暗自探索的席朝,扬起嘴角笑了一声,只是慢慢地,这笑意就从眼角飞走了,只留下满眼的伤悲。

柏言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搂紧他,不动了。

你一定要幸福啊!柏言在心里祝福着。

你会有一个很爱你、很爱你的oga,他会为你生两个可爱的小孩,你们会组建成一个美满的家庭。

你的未来,一切都会很好,没有我!你也可以过的很好。

我只是你人生的一个意外,就让这个意外,永远留在地球吧!

柏言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酸楚,他紧抿着唇忍下了胸膛的苦涩,无声地叹了声。

柏言又看了他好一会儿,却越看越不敢看,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他转身下床,把自己外套兜里的那支药拿了出来,脑海里响起了席闻的叮嘱。

“发情期的Alpha只在自己的oga面前毫无防备的,这药,只能你能给他用。”

柏言揭开盖子闻了闻,里面是无味、无色的透明液体。

席闻说,这是Alpha专用的镇定剂,可以让他昏迷好几个小时。

他要立即把席朝带回去治疗。

柏言走到床前蹲下,静静地注视着熟睡中的席朝,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可拿着药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慢慢抬起手,颤抖着,将开口放在了席朝的鼻下。

就这么过了好几分钟,席朝的呼吸明显变得更加深长了,柏言收回手,轻轻推了推席朝。

他没有醒来!

柏言拿着药的手骤然垂落,药物洒了一地。

他站起身,双手拥着席朝,抱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

柏言穿好自己的衣服裤子,将羽绒服套在外面,打开卧室门,下了楼。

等了一会儿,席闻和陈杨就过来了。

席闻观察着站在客厅的柏言,虽然他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但脖子里的吻痕还是没有逃过席闻的眼睛。

席闻挑了挑眉,他忘记准备礼物了,祝贺他的弟弟大龄脱处。

柏言神色很平静,就跟他刚来的时候一样,让席闻完全看不出情绪。

“席朝.....完全睡着了吗?”席闻问。

柏言抿唇看着他,半晌才嗯了一声。

柏言站在客厅没有动,他眼看着席闻上楼,把昏迷的席朝抱了出来,从他的面前走过,打开门,走进了雪地里。

柏言本来呆愣着,看着席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突然抬步追了过去。

席闻站在雪地里,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空白的雪地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这里竟然隐藏着一辆机甲!

席闻打开门,登上机甲,将席朝放进了机甲卧室内的床上。

陈杨简单地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出来了,他站在雪地里看着怔愣的柏言说

“柏言,我们要走了!你......确定不跟我们走吗?”

柏言头也没有回,像是没有听到,又好像听到了。

“回去需要多久?”他问

“半个月!”

“他醒来,身体还会难受吗?”

“会,”陈杨说:“他腺体紊乱,情绪激动就会发作。”

柏言猛转头看着陈杨,担心道:“那这半个月,他怎么办?”

陈杨抿唇不说话了,除了忍耐,还能怎么样?抑制剂不起作用,oga又不在身边。

柏言突然转身,跑进书房翻出药箱,找到了一支未开封的针管。

柏言揭开盖子,颤抖着手扎进了自己的后颈腺体。

他痛的面色煞白,痛的锥心刺骨,痛的他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他紧咬着下唇,单手推动手柄,抽了满满一针管信息素。

柏言扶着墙壁,缓步走到陈杨面前,在陈杨的惊讶声中,递给他

“如果......”柏言痛的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如果,他发作了,把这个给他。”

“如果.....他没有发作,你就......当垃圾,扔了吧!”

陈杨既怔愣又惊讶,他小心接过柏言的信息素,存放在了机甲内的冰箱里。

“柏言,”陈杨站在机甲上对柏言说:“对不起,我以前,错怪你了。”

柏言脸色惨白,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席闻跳下机甲走到柏言身边,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扯下自己肩膀上的军章递给他

“军章代表Alpha的荣耀,这一枚是席朝的,我代替他,送给你!”

柏言伸手接过,紧紧握在了手心。

席闻最后拍了拍柏言的肩膀,跟他说:“再见!”

柏言站在雪地里,看着机甲的门在他面前关上,看着机甲升空、隐身、最后消失不见。

他就那么仰着头望着一无所有的夜空,像一个被施了咒语的木头人,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突然就涌上了他的眼眶,他努力抑制着,又终于没有控制住。

他双手猛捂着自己的脸,蹲在深冬的雪地里,小声啜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