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狐疑地看她：“不骗我？”
“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也算是合作过几次，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掌柜又忍不住嘴角抽搐，老相识，还合作过几次，你也好意思开口就要两百文一条？
一条鱼连内脏一起也就四五斤重，最少也要四十文一斤了啊，这是什么神仙美味不成？
许暖暖看了那边的凌天奕一眼，他还是满眼嫌弃，却又竖起耳朵听她们这边的聊天。
“掌柜可还记得，之前那次，你曾问我带的是什么？我当时说是自己做的簪花。”
掌柜一怔，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跳到这个话题上了。
等她继续说下去，结果她只是看着他笑，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上次她们姐弟带着水蛭去卖的时候，他确实问过一嘴，但当时不以为意。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他足够重视，先看看她的簪花，或许能发现其中的商机，公子现在也不必如此上门求人了。
她这意思，难道说她的鱼，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如果自己不买，后面会后悔？
咬了咬牙，他道：“成，你给我一条，可记得你说的，如果不好吃，你得给我退钱。”
许暖暖笑，随手扯过一根稻草绑起来递给他。
“放心，我说到做到，哪怕明明很好吃，你也说不好吃，我也退钱给你。”
只是那样，以后他再想买，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掌柜却听明白了她话中的威胁之意。
心中有些不舒服，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从腰间解下荷包，拿了二钱碎银子给她：“希望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顿了下，他抬头看了那边的凌天奕一眼：“小娘子，我家公子……”
“你能做你家公子的主？”
他没再说话，说白了他只是一个下人，哪有资格做主家的主？
这姑娘也是个犟脾气，他家公子都已经这样了，她就不能服个软？
“其实我家公子人不坏的。”他忍不住替公子说句好话。
许暖暖无奈而笑：“他好与坏，似乎与我无关吧？”
成则合作，不成就是两个陌路人，他的好与坏，与她有什么关系？
凌天奕的脸色黑沉得厉害，许暖暖说话的声音可没有压低，虽然还有些距离，但他还是能听到她们的聊天。
她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
想到此，他转身往前面走去。
掌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轻叹：“公子的姨母快到生辰了，想送些特别的礼物，看到你的簪花便动了心思，想要一整套别出心裁的簪花，不知道你可能做出来？”
“我们自己带来的木材，你出其余的，等同于请你帮忙加工，加工费不会亏了你的。”
许暖暖无辜地耸肩：“他的黄花梨木呢，我怕弄坏了我赔不起。”
掌柜再次轻叹：“其实，公子他不是那样的意思，他只是，公子哥们的性格，话出口后不好意思改口。”
“小娘子，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单合作接下？”
他说到这个份上，许暖暖反倒不好多说什么。
但她还是一句话：“如果你家公子故意刁难说不好，不喜欢，你负责赔偿我的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