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自有记忆以来，就什么都没有。
没有家人，没有伙伴，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活下去。
“姐姐，还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吗？”
水即将把坑底填满，水位淹没到了少女脖颈：“如果要一辈子靠出卖色相屈辱活着，我宁愿死在这里！”
戴柯没读过书，也没接触过太多的事，她不懂少女的意思。
她回头看向尹嬷嬷：“嬷嬷，姐姐说的出卖色相，是什么意思？”
尹嬷嬷摸着戴柯的脑袋：“这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少女看到戴柯半蒙半懂的点头后，感觉她就像是个傀儡一样，被尹嬷嬷被金銮阁彻底掌控，最终会成为一个靠色相取悦男人，为慕擎天获取情报利益的棋子。
少女猛烈挣扎：“我错了，放过我，我愿意听你们的话！”
戴柯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尹嬷嬷的衣角：“嬷嬷，姐姐知道错了，可以放过她了吗？”
尹嬷嬷并没有回答戴柯，也没有放过少女。
直至水彻底淹没少女口鼻，留下少女惊恐绝望的眼神时，尹嬷嬷才按下机关。
少女被打捞上来，鼻息微弱的趴在地面上。
尹嬷嬷冷声：“记住，你没有反抗的资格。”
言罢，尹嬷嬷牵着戴柯走向门口。
戴柯悄悄回头，对上了少女涣散的眼神，一双眼睛里透着迷茫。
这一刻，一颗种子埋在了戴柯心里。
一旦有答案的浇灌，就会逐渐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戴柯被带到了二楼。
尹嬷嬷看着垂眸不语的戴柯，蹲下来问她：“在想什么？”
戴柯稚嫩的脸上挂上愁容：“我一开始，是那个姐姐那样的吗？”
“小柯是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不同吗？”
戴柯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不一样。”
尹嬷嬷笑道：“当然不一样，小柯比她听话，比她懂事，也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说着，尹嬷嬷抬起戴柯的小脸：“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刻意或无意的露出媚态，要学会藏起来，并且要掌控这种情绪，要收放自如。”
“媚态？”戴柯虽然一直在照做，但她不明白那具体是什么。
“就是之前学的东西，你要学会控制。”
戴柯半知半解的点头，尹嬷嬷牵着她走上漆红的高台。
“从今天开始，你要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仪仪态，女训女戒，暗杀招式，接下来的任务会很重，但小柯能胜任的对吗？”
面对尹嬷嬷期待的眼神，戴柯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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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盘下注，今夜头牌初夜会花落谁家？”
“我压天字一号房，听说这位可是皇宫里的某位殿下，肯定势在必得！”
“我压梅花房！”
“我压天字三号房！”
“我压一号房！”
“我……”
人声鼎沸的花楼，热闹非凡。
三楼房间里，少女坐在铜镜前，身后尹嬷嬷帮她梳着发髻。
十六岁的戴柯，褪去年幼的稚嫩，出落的愈发惊艳倾城。
才到柳芳斋七日，每日的客流量和收益，直接翻了十倍。
尹嬷嬷精细的为她打扮，提醒道：“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是主子的宿敌，你今夜的任务，便是杀了他。”
随着尹嬷嬷的话，一柄小巧精致的银匕首，塞进了戴柯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