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没见过他。
“小同志，你是陆离离的亲戚？她家里人早都到学校了。”
褚歌趁着谢烬吸引火力，绕到学校侧门。
凭她的本事，想无声无息进校园，简直易如反掌。
这一两天成绩刚出来，高考生都聚在学校。
校领导和老师们又都是群情激昂的，眼睛都是飘的。
那王凤兰要是做点啥坏事，只怕不容易发现。
褚歌悄无声息地进了教学楼，突兀地听见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呼。
高三班参加高考的33人，全部成功上岸！
达线率100的成绩，放眼整个北山省，也就只有冲清县一中做到了！
虽然也是占了人数足够少的便宜，而且除了5名重点线以上的同学，多数学生的分数集中在本科线上10分左右。
但不管咋说，这就是响当当的教学成绩！
陆离离一进教室，马上就被老师和同学们围住。
“陆离离！你跑哪儿去了？”
平日里沉稳的霍嘉，此时小脸红扑扑的，眼里全是激动。
小姑娘紧紧抱着陆离离，浑身发颤。
“同学们的成绩都出来了吗？”
“都出来了！”
陆羽行脸上是兴奋的憔悴。
这时候县教育局的红头文件已经下发，县里几个学校都收到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成绩后，他连着两天都没睡着觉。
即便是打个盹儿也会做梦，梦到成绩出错了，他连专科也没考上。
被吓醒好几次后，他就再也不睡觉了。
陆离离看着他，挺高兴，“这下陆爷爷能放心了。”
“我给爷爷打了电话，也说了你的成绩。”
陆羽行望着她的眼睛，心里异样的激动非常复杂。
“他高兴得连说了三声‘好’，让你有空回村里一趟。”
陆离离点点头，“如果没啥别的事情，我今天就能回去。”
陆老支书待她的情谊深，她现在取得这样理想的成绩，也多亏了老人家。
而且……上次和陆二嫂闹得不愉快，她也想早点解决。
“我妈来过吗？”
按时间算，她妈和二姨早该到了，可也没见到她们。
“罗姨来过，现在就二姨夫在教师办公室呢。”
“那我先去找下李校长和梁主任。”
陆离离被同学们眼泪汪汪地看着，实在是受不了了。
纯真无邪的学生感谢起人来，那份赤诚还真不是一般人挡得住的。
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哽咽。
李校长握着她二姨夫的手，哭得情不能自已。
陆离离失策了。
她以为都过了两天，李校长再激动的心情，也该平复得差不多。
谁知她低估了省状元带来的冲击效果，被逮了个正着。
“陆离离！”
李校长一个箭步蹿过来，眼泪鼻涕全在脸上。
陆离离眼睁睁看着她二姨夫舒了口气，一点都不顾她“死活”地，躲到梁主任身后。
“605分……605分啊，全省第一！你和黄葭都是省状元！”
李校长的袖子，不知道擦了多少次脸，都快包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