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消息，比李沛想象到的最坏还要更坏。
实验室里就四个人，李沛、骆七、老陈和张神童，老陈看着骆七和李沛说：“我年后岗位可能要动一动。”
李沛不解地问：“去哪儿？”
老陈道：“公司准备成立一个新的科室，主要方向是通信系统的研发。”
李沛对新科室的出现并不意外，这是近几年的主流发展方向，但是对老陈去这里感到非常奇怪，问道：“不是小王总在做系统的项目吗？”
老陈点点头：“就是那个项目，系统室成立以后第一个工作。”
李沛一拍桌子，不忿儿地嘟囔着：“不是，小王总的项目让小王总去呀！”
“老张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过了个年，风向就变了。前两天老张找我谈过了，说是上面考虑到系统室是个新部门，需要一个年轻人去接室主任这个位置，未来针对系统室的招聘也都是以应届毕业的研究生为主，想来想去，整个研究所，我是最合适的。”
“放屁！”李沛怒骂了一句。
“注意点形象。”老陈拍了拍李沛的肩膀，示意李沛冷静下来。
“这算是升了吧？”骆七其实有点不太理解这个变动。
李沛给骆七解释道，“目前研究所这边经手项目最多、年产值最高的就是产品室，往上升，产品室就是一个捷径。现在新成立一个科室，能给多少资源，能有多少项目，全部都是未知数，做系统，没有几年的积累，长衫通信拿什么和那几个所拼？这个时候调老陈过去，那摆明了就是让他前人栽树的！”她说罢，又问老陈，“给你几个人？”
“不是说了，招聘应届毕业生。”老陈比划着，冷笑了一下。
“那就是0，”李沛气儿不打一出来，将手里的抹布摔在了防静电的试验台上，“我去系统室，我本来就不想干产品了，我去找张总说。”她说着就扭头要往外走，被老陈拦住了，“你理智一点，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产品室才是往上走的捷径。”
李沛回怼道：“我不想往上走，我就想混日子。”
老陈问李沛：“你手里两个产品已经做到现在这个份儿上了，拱手让给小王总？”
李沛沉默不语，憋着一口气。
骆七问老陈：“需要我做什么？”
老陈摆摆手，“我就是提前和你们说一声，调令可能得到下周了，这周先交接手里的产品。先这样吧，下周我还要带媳妇出去旅游，等回头再说。”
“那咱们室的副主任呢？”李沛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张神童。
张神童双手一摊，“别看我。”
李沛越发不满了，抱怨道：“你都不行，方海刘岳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