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鱼也咬钩了，他把鱼钓出来，又扔回了池塘里，随后他看了一眼骆七，又看着李沛，“你觉得张总要是想动小王总，他会让谁给自己打头阵？”
李沛的脑子转得飞快，但是她不理解，“张总好好的，动小王总干什么？”
“杨副总明年退休，生产、市场、研发、行政四个总监肯定得上去一个，位置就空出来了。张焕成肯定上不去，孙振楠肯定不想去，现在能做副总的只可能是陆羽或者彭辉，他俩不管走谁，行政和生产的位置铁定空一个出来，谁去替？”
“张总？”李沛脑瓜子已经开始“嗡嗡”作响了。
四大部门，生产、市场、研发和行政，市场是进账和出账的部门，全是和钱打交道的事儿，孙振楠做副总不如他现在做市场部总监。而剩下的三个部门中，地位最高的就是研发，不直接和钱打交道，但是肯定少不了钱。
至于生产和行政，半斤对八两，生产能更强一些，毕竟长衫通信是实业公司，行政岗是专门用来安排各种关系户的。陆羽和行政总监彭辉既然会上去一个，而孙振楠又老早就想把张焕成换掉了，必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将张焕成踢到行政或者生产去，然后把研发总监的位置交给自己人——小王总！
老陈点点头，说：“张焕成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那肯定就是投其所好，想大王总之所想、急大王总之所急。”
李沛听到这儿，转过头去看了看骆七，骆七正在对着平静的池塘发呆。她又转回来，问老陈，“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专家一直就想让你进项目组，小王总强留的人，你觉得张总不知道吗？”
李沛慌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别、别呀，咋，把我进贡过去也没用啊，他是不了解骆七吗？”
“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你现在想想你，张总让你进骆七的项目组，小王总要求你留下来做项目负责人，你怎么办！”
李沛整个人裂开了，看着眼前池塘的水，她想跳下去。她绝望地嘟囔着：“不是，他们高层斗法，别牵扯我呀！”
“自古以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那我怎么办？”李沛看着老陈，都快哭了。
“你就没想过就坡下驴，去骆七的项目组吗？”
李沛反问老陈，“我不去骆七的项目组，小王总斗输了，骆七能收留我，反过来能行吗？”
“行啊，点子拎得挺清。”
“张焕成公开和小王总叫板，那你怎么办？”李沛现在不是特别关心自己的死活，她更关心公司的八卦。
“我什么都不用做。”老陈悠哉游哉地钓着自己的鱼，“张焕成和小王总斗，斗赢了，他干研发，小王总接生产或者行政，斗输了，小王总接研发，就这俩结果，我就水涨船高，顺位往上挪一格。”
“陈主任！”李沛立刻嬉皮笑脸地拍起了马屁。
“去去去！”老陈推了一把李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外审员的事儿吧！”
李沛“啧”了一声，拉着小马扎回到遮阳伞
张神童扭过头来看老陈，给他发了根烟，说了句：“我要是小王总，我坐上了研发的第一把交椅，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踢出局，李沛我肯定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