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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动摇(2 / 2)

如同魂系游戏的地图一样,在圈圈绕绕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从那屋子直通药园的捷径,倒不如说这屋子本来就在药园深处,被那个巨佬用阵法给藏了起来。

这屋子确实是个好地方,药园需要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打理,我经常从这里进出也不会惹人注意。

说起来我被贬为外门弟子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变成外门弟子可以让我从宗门焦点中退出来。

关于我强闯宗门的处罚,长老们将我贬为了外门弟子。可实际上的待遇还是基本没变得,大概。

虽然衣服变成外门的了,但我没有外门弟子的义务;小屋还在,只不过更偏僻了而已。

由于明极宗给传统内门弟子的衣物上面有吸附并传导灵力的作用,我的那件衣服已经被大道之力给冲烂了,它承载不了这种力量。

而外门弟子的衣服正好没有吸附的纹路,只能保证灵气的流通。

也不过少个对战buff而已,有的穿就不错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衣服被自己施展的法术弄得衣不蔽体。

上个星期在兽林里逃命我就得考虑这个问题,控制火在我身上烧的位置,这得废去很多精力。

据陆老说,我这次施展的腾风术不单单只有灵气,还有一点天道之气,而这个气息,在我之后慌张的时候也出现了。

要想在武魂进化成道魂前使用天道之气,就只有领悟大道之力,才能得到一点,而道魂者可以大量使用,也因此道魂者进阶更难,但却有越阶挑战的能力。

至于如何领悟,这个概念谁也说不准。

俗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这次好像也没做什么破坏吧?可这结果看着却是只有罚没有赏。

搞得现在这些宗内弟子每天对我瞪眼呲牙的,嘲讽我变成了外门弟子。

由于长老亲自下场的缘故,虽然没有人来直接挡我路,但每天向我约战生死台的人却有增无减,至少我现在热度还没褪去,还想借我成名的也大有人在。

好吧,今天又是谁,是东风语的头号舔狗核心弟子赢天?还是四小君子里唐鑫的新晋毒唯罗蕾?我还真没想到那天那个短发女对唐鑫一见钟情了,呵呵。

说实话,我真的想应了他们的要求,来一场能让耳边清净的战斗。

而且这几天下来我也确实是越来越忍不住了。

在这种心有猛虎的年纪要一直做乌龟被人跳脸输出谁能接受?

出于这个原因,我并未直接回我的小屋,而是脑袋发热,向演武场走去。

要说演武场与生死台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pve与pvp的区别。

演武场讲究的是对武技的推演,主旨是以和为贵。

演武场在以前也允许弟子们互相切磋,后来却成了弟子们下死手,解决恩怨的斗殴场所。

这才整了个生死台出来。

而现在,为了保持实战的培养能力,明极宗专门设立了陪武的教师和类似排位的打桩积分,一切由教师负责,这类教师的审查自然是更为严格。

唯一的缺点是,这一切是要花费宗门积分的。

一穷二白的我只能来演武场对着普通的木桩一顿输出,但也只是一顿输出,我甚至出不了全力,也发泄不了什么情绪,我什么也证明不了。

那就活该被人给嘲讽。

“哟!这不是明极宗最快筑基的天才清闲吗?”何鹏飞的跟班倒是眼尖,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我,我还特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来着,今天本来不会有什么人来看我的。

他叫的很大声,吸引了很多人转头,这狗腿子倒是兴奋,跑到了我的桩前,转头对着何鹏飞道:“少爷快看,清闲也在练剑。”

我的剑痕相较何鹏飞的,的确很糟糕,毕竟他也是每天早上在我去兽林前就已经在演武场练剑的人了。

何鹏飞也来到了我的桩前,摸着桩上的剑痕,他发出了冷笑,“呵,清闲,我看你这十六年的修为全都练到嘴上去了,你说你奇术阵法高超,现在怎么又被赶出来了?那天除了卿长老,所有长老都来找你麻烦了吧?所以你想在明年的剑比上得到卿老的青睐?”

随他便吧,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怎么老爱做这种半吊子的事呢?真的贱啊我,不来这里不就不会被人嘲讽了?

我无视了他,准备离去,他却大怒,“做你的美梦去吧,清闲!你以为靠你这种懒散的态度能夺得明年剑比的优胜?!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狂妄小鬼罢了,先不说内门或核心的师兄师姐们,至少,你越不过我何鹏飞这一关。”

我不敢回头,灰溜溜地走了,我想他确实能说这句话,他在剑桩榜上的分数已经打进宗门前五百了,前五百里面唯一一个外门弟子。

我想他生气是应该的,他在别人面前努力过了,而我没有,不是吗?

期待是需要被回应的,我没能回应我的期待。

所谓的客观条件,真的是一点都不能去触碰的吗?还是说我又给自己的胆小,造了一个幌子?

我一直觉得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说到底也只是我自己不够争取吧。

我早该可以做到的,说我可以去承担宗门新生代的压力,在他们面前展现我真正的实力,只要做到这些就好,只要做到这些,他们也会向我投来认可的眼光。

从来都不是这个世界在排斥我,而是我在刻意疏远着这个世界吧。

我压着头出了大门,也顾不得身边晃过的人影。

直到身后,关于唐鑫的赞叹声响起,他来练武了,跟他的专属教师,也是啊,人们今天本来就是来看他的。

不甘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心底。

我真的不明白了,我一直想要的安逸,我已经唾手可得了,可为什么我还是毫无成就感,哪怕它只能产生一点慰问也好,可我只觉得苍白无力。

掌声永远也不属于我,因为我永远也只是看着,在台下的阴影中鼓掌。

而现在,我既不想鼓掌,也不想站上台,那就活该被人给嘲讽。

不是吗?这种融入不了任何群体的家伙连我自己都鄙夷。

看着自己的手,我只觉得又一次

我又辜负了自己,又辜负了一切。

弱者,归根结底还是渴望着证明自己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