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不存在，但人间一定存在地狱。
秦长生眼中多了些冷漠的不屑。
男人虽然在一个疗程之后，感觉好了不少，但他看向秦长生时，却又嘶哑着嗓子破口大骂。
“我才不信你们这种中医，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根本不会求助这种东西，要是我这个病好不了，那你就等着赔我一笔钱吧。”
到时，他可以拿着这笔钱去补贴家用，或者说做更多的事情，总而言之，比放过秦长生他们这些人要强的多。
面对无赖，秦长生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忽略他们罢了，毕竟他也清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说他会不会被无赖讹诈一笔钱，光是这些家伙一天到晚仗着能威胁到别人，便肆无忌惮的提出各种要求。
如此所作所为，根本不是秦长生能看明白的。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会选择冷漠相待。
旁边的那些老中医却叹了口气，其中一人直接向秦长生说道。
“是我连累你了。”
这明明是他的病人，但现在因为秦长生亲手医治，所以他得担当所有的麻烦，想想就觉得秦长生现在经历的这一切很是冤枉。
那位老中医一边想着，一边走上前来。
他准备跟秦长生道个歉，可秦长生却拍着他的肩膀，随后指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放心吧，再过两个疗程，这家伙身上的情况就会好转，届时我也会成为行业里面的传说。”
说到这，秦长生又对男人笑了笑，但他笑的非常诡异，以至于男人一瞬间便头皮发麻。
但男人没有说些别的，直到秦长生开始第二个疗程，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还不绝于耳时，所有的观众都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有人这么治病的呢？”
“我感觉他根本就不会治。这是在公报私仇，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说说理吗？”
“看看那个家伙都快被他折磨死了，这种人也能当医生吗？”
“还那么年轻就在中医界上有如此造诣，除非真的很厉害，否则，你们现在就是在胡搞。”
那些观众的不满和指责越来越多，但秦长生却没有放在心上，可他身边的那些老中医，却回头和身后的观众解释。
“稍安勿躁，请各位相信秦长生的能力。”
“他好歹也救了无数的人，你们怎么能怀疑他呢？”
那几个老中医有些着急，但秦长生却忽然和他们说道。
“不要解释，让外界猜去吧，不管我现在做了些什么，他们都会有不一样的理解。”
反正没有人会自始至终，站在他这个角度，为他考虑问题，既然如此，秦长生又何必去在意外界的言论。
等第三轮治疗开始之后，男人的情况也渐渐开始有了些好转，他的脸色先是没有那么虚弱。
其次便是男人看向秦长生的时候，眼里也多了些复杂，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以为你是在胡搞，没想到你真有点本领，我感觉好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心理作用吧，也有可能是已经快死。”
这种回光返照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可秦长生听见男人的话，却觉得可笑。
他摇摇头，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