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接住。”
小太监愧疚又心疼，伸手想把烤肠从地上捡起来。
李苟用脚踩住小太监的手，还转动脚掌狠狠碾了一下。
“啊…”
小太监发出短促痛叫。
李苟好像才发现自己踩到人，讶然：
“哎呀，我没看清…”
“没、没关系，是我不小心的。”
小太监吃痛收回手，手背已经渗血，粘上沙子，一阵刺痛。
手心是烤肠的碎渣，掌心被竹签扎破。
掉落在地上的烤肠被李苟反复踩踏碾压，变成一摊肉泥，贴在青石板路上。
“哈哈，什么？”
李苟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笑起来。
“没关系？你的意思的，本官错了？本官再给你道歉？”
“可笑。”
“就你一个太监，也配吃本大人的东西？”
“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本大人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和我吃一样的东西？笑死我了哈哈。”
“…”
小太监屈辱低头，双拳紧握，不敢出声，身体微微颤动，暴露他此刻激烈的情绪。
“要我说，给这群猪猡吃这么好的东西做甚？”
“就应该只卖给京城里的贵人，这种美食，他们也配吃？”
“若不是这里做的东西好吃，本大爷才不屑来买，平白无故沾上阉人的晦气。”
“呸。”
李苟嫌恶地将一口浓痰吐在跪地的小太监身上，一脸鄙夷。
看小太监鹌鹑一样不敢动不出声的样子，显然是得到了某种满足。
手中攥着烤肠，志得意满地抬腿离开。
……
“驴一天啥事都不干，净踢你的脑袋了？”
傅颐然突然开口，声音冰冷，还带着杀气。
“什、什么？”
那大臣没想到，有人会替一个命如草芥的太监，开口抱不平。
周围小宫女捂着嘴笑成一团。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他。
“发什么呆，说的就是你。”
“你，你竟敢骂我！”
李苟大怒，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说他脑子被驴踢了。
“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坟头墓碑上。”
傅颐然撇嘴不屑。
“你你，看我不打死你！”
李苟大怒，冲着傅颐然就跑过来。
他想把傅颐然的小推车掀翻。
没想到被傅颐然双手按住，推车纹丝不动，他自己的脸却涨成猪肝色。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着实可笑。
周围人的嘲笑声逐渐变大，李苟双目猩红，挥拳冲着傅颐然砸过来。
李苟说不过她，还先动手，傅颐然可绝不会让着他。
“你既然听不懂人话，那我也略懂一些拳脚。”
傅颐然身形一侧，躲过李苟的拳头。
随后迅速抓住李苟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砰！”
李苟结结实实地摔在石板路上，疼得他大声惨叫。
“啊！”
“好帅！”
小宫女捏着帕子，不但没被吓到，反而看傅颐然眼里充满崇拜的光。
傅颐然神情漠然地看着李苟，内心满是不屑。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最恶心不过。
“你，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