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一笔一笔细数着过去，眼眸无助看向她，“你跟我做的，几乎都和他有关。”
“如果哪天医院你碰到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会不会也对他那么好。”
姜颂的心脏被揪得生疼。
他好像孤独站在那里，熬过短暂的欢愉，一个人面对所有痛苦。
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
“不是的。”
姜颂手足无措解释着，“不是这样的，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而且，今天宴会不是你给我的邀请函吗？”
沈听肆眸光微微一颤，“我以为你是因为他才会去。”
“这么可能。”
姜颂急切想表达出什么。
越急越说不出话，只能单调重复一两个词语。
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
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之前喜欢陆亦川喜欢得要命。
忽然之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姜颂。”
沈听肆轻喊一声，“你可以慢慢说。”
“我等你。”
闻言。
姜颂微微低头，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很凉。
比之前还要凉。
“抱歉。”
姜颂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对沈听肆的抱歉。
抱歉自己确实利用过他。
沈听肆心微微一沉。
手指微微攥紧。
他要的不是抱歉。
不是她承认自己对陆亦川还存有念想。
他忽然后悔了。
不该这么逼问她。
怕听到令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
“我——”
姜颂刚开口。
沈听肆忽然卸下她的手，转过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他用的‘我们’。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会从姜颂口中听到喜欢陆亦川的字眼。
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
姜颂心一慌，立马重新抓住他的手。
语气有些着急。
“不，我必须说清楚。”
不然对他不公平。
沈听肆紧紧攥着手，掌心传来丝丝疼痛。
“我真的不会再喜欢陆亦川，你也不会是他的替身。”
姜颂眼眸坚定，“抱歉之前给你带来困扰。”
“姜颂，我要的不是抱歉。”
沈听肆嗓音沙哑，几乎接近渴求般出声。
“南星，你就是我的福星。”
“南星，我们去樱花园好不好。”
“南星——”
脑海中闪过一帧一帧姜颂笑颜。
心中更加沉郁难受。
“我知道。”姜颂轻轻开口，双手抚上沈听肆苍白的脸，“所以我想说，我不喜欢他。”
“只喜欢你。”
咚！
咚！
咚！
心跳声逐渐失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沈听肆的。
“你说什么。”
低凉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姜颂认真盯着沈听肆眼睛，重复一遍。
“我只喜欢你。”
耳边海声呼啸，浪花拍打在暗礁上绽放出四散的水花。
“我也是。”
沈听肆轻轻的嗓音传来，却响彻身体每一个细胞。
姜颂整个人轻飘飘的，耳朵一阵鸣响。
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
像一棵水草，随着浪涛忽高忽低，弄不清身在何处。
额头上轻轻一凉。
沈听肆的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