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面前的棋盘。
可谓是错综复杂。
他仔细地观察过去，却发现了其中脉络的奇异之处。
“这竟然是一局死局，老夫人将他们由生带死，又由死带生，开辟了这样多的道路，实在是我这人太过于笨拙，并不理会老夫人，你此时心中所想。”
这下棋可是一件技术活。
下棋下的也是自己的人生。
与他人博弈。
一个人是怎么样的能够从下棋之中全然地观测出来。
所以江月明最不喜欢的就是和人下棋。
她喜欢隐藏自己。
这才是一个商人所要做的事。
“你觉得我这个举动做的对不对呀？”
“你平时做生意的时候又是怎样一副做派，我这老家伙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呆了很久很久。所以对一些个事情也不甚了解。”
“我平日里都没有跟你下过棋。因为我听我家那小子说，你其实并不喜欢下棋。所以从未为难过你。”
“但是今天我这人兴致来了，便想着同你好好的下一局棋。看看你此时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早早地就发现了江月明这个人有心事。
此时在她面前十分不安，眼睛不由得瞟到其他之处。就是不愿意同她对视。
这所做出来的种种，不由得会让人怀疑。
“说吧，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不必遮遮掩掩的。我这人向来是个爽快的性子。不会因为年纪老了便改变了去。”
“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我这心里面难免得难受。就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这老者的智慧让人难以参透，更何况像老夫人这样十分智慧之人。
江月明无可奈何。只好将这件事情交代了去。
“六皇子今天晚上会被丞相刺杀，卫如故此时带兵前去保护六皇子，丞相在这件事情上孤注一掷。动作并不小，卫如故恐怕会出现危险。”
“我一直担忧此事。刚才，才失了神，咱们的老夫人可真是慧眼识人。这一下子便将我心中的茫然给点破了，我这以后还怎么在你的面前撒谎呀？”
老太太一时无奈。
用手上的棋子敲，打了一下江月明。
“这如今到底是在想些个什么东西？”
“还想着在我这人面前撒谎呢，我这人自然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不敢不敢，我这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夫人您的面前说这些个话，只是老夫人，您如今不害怕这件事吗？”
老夫人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棋子，扣在棋盘之上。
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在点醒江月明一样。
“要做将军的妻子就要习惯这件事情。”
“我的丈夫是将军，他守护着他那时的皇帝，我的儿子也是将军，他守护着自己的主张，我的孙子也是将军，他守护着六皇子。”
“这是他们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
“我虽是担心，但也只能在背后默默看着。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们。”
“除了这些东西。你说咱们又能够做些什么？”
江月明看着老夫人这副淡然模样。
经过岁月的洗练，老夫人早就不是那副喜形于色的模样。
但仍旧能够从她的眼眸之中看出淡淡的担忧。
“老夫人您这些年辛苦了，为了大家一直操心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