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小怨妇绘梨衣(2 / 2)

源稚生默默放下游戏手柄和掌机,内心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以前的绘梨衣肯定不是这样的,自己的那个可爱又贴心的妹妹不见了。

绘梨衣居然嫌我吵,居然让我不要打扰她,这是应该出现的吗?

绘梨衣确实长大了,现在的绘梨衣,已经不是那个跟在哥哥后面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了。

现在的绘梨衣,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兄妹之间也应该彼此保持隐私,保持距离。

源稚生在不断进行着自我的心理建设。

可是安慰了半天,最终的结果是无奈叹息。

他无法说服自己。

那可是绘梨衣,他的妹妹,就算长大什么的,之前自己随便一句话,就是单纯地来陪她,后者都会非常开心,现在邀请对方打游戏,对方居然都会拒绝了,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让源稚生有些无法接受。

不对劲,源稚生觉得不对劲。

他每次询问那天路泽飞和绘梨衣两人之间究竟聊了什么的时候,绘梨衣都是回避这个问题,不打算回答,而去问路泽飞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源稚生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混血种记忆力都是很好的,尤其是对于拥有皇血的源稚生来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幻灯片一样,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忆。

他发现了一个事情有些不对劲。

最近,每次老爹来找绘梨衣的时候,绘梨衣都会不自觉地变得非常拘谨,也不怎么在手账本上写字了。

虽然绘梨衣的表现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源稚生自然是看出来了。

老爹其实也看出来了。

但是老爹没有说什么,源稚生却明白,绘梨衣的眼神深处,藏着畏惧的情绪。

源稚生忽然情绪上涌,走到了绘梨衣的面前,用这么多年都没对绘梨衣用过的严肃口吻,问道:“你在害怕老爹,对吗?”

绘梨衣看着源稚生,并没有被对方的语气吓到。

源稚生看着绘梨衣,语气放缓了一些,说道:“绘梨衣不要怕,告诉哥哥好了,有什么事情,哥哥会来处理的,相信哥哥。”

绘梨衣盯着源稚生看了好半天,终于像是确认了什么,拿出小本本写了几行字。

源稚生是眼瞅着绘梨衣写下那些字的,他的黄金瞳瞬间点燃。

绘梨衣看到源稚生的模样,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看到绘梨衣的样子,源稚生想要质问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是别人污蔑老爹,源稚生肯定拔刀,但这个人是绘梨衣,他知道的,绘梨衣从来不会说谎。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源稚生在内心里,是更倾向于绘梨衣的。

他看着那张纸,缓缓撕下来,将其烧掉,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

“绘梨衣乖,这件事,可不能跟任何人说。”

绘梨衣看着源稚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源稚生起身出门。

纸上写了两句话。

【老爹是怪物。】

【怪物要吃掉我。】

......

路泽飞在一个居酒屋,再次约见了源稚生,或者说这一次,是源稚生主动想要见路泽飞。

为了稳妥起见,他是用【冥照】带着源稚生一起离开的源氏重工。

虽然有更直接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潜入源稚生的梦境来和对方对话,这样是最保险,最不会被赫尔佐格发现的手段。

只是路泽飞还不想在源稚生面前暴露自己的这个底牌,不想让源稚生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手段,所以没有打算这样做。

在东京,除了本部专员外,路泽飞不打算相信任何人。

源稚生看着路泽飞,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短短一天时间内,又找到了自己。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但是,我希望你在看完这个东西之后,能够相信我。”说着,路泽飞果断拿出了之前上杉越给自己的戒指。

当源稚生拿到戒指的瞬间,路泽飞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从源稚生那里传了出来。

源稚生脸上的平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与无法置信。

这一切都被路泽飞看在眼里,他也颇为庆幸,自己能够和上杉越联系上。

源稚生之所以这么震惊,原因也很简单,这个戒指,他见过。

但是这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应该是最近几十年才重新锻造的,最早的那枚早就已经遗失了,甚至很少有人知道这枚戒指的存在。

没错,已经遗失的戒指,为何会出现对面这个少年的手中,这怎么可能?

源稚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别人看到这枚戒指,或许不知道其来历,只会感叹其花纹的繁复,但是源稚生怎么会不明白,这枚戒指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枚戒指的份量,可比他现在这个执行局局长的位置还要重,这是蛇岐八家的尚方宝剑。

它象征着蛇岐八家之主——“影皇”的身份。

别的或许可以作假,但是戒面上那代表着蛇岐八家的八颗蛇头根本无法造假。

这是货真价实的属于影皇的东西。

现在路泽飞拿出了这枚戒指,也就意味着他和上代影皇曾经有过接触。

其实对于上一任的影皇,以源稚生的年龄,当然是没见过的。

他之所以知道这枚戒指,还是在家族的档案馆看到过,现在蛇岐八家的这枚新的戒指是在大家长橘政宗的手中。

根据资料记载,上代影皇在一场屠杀之后已经失踪了好几十年,可现在,这枚戒指出现在了一个刚到东京几天的一个少年手里,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感觉。..

“这枚戒指你是哪来的?”源稚生目光灼灼地看着源稚生,目光有些迫切的问道。

路泽飞耸了耸肩说道:“这个问题不着急,我们待会儿说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我来呢,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该准备该铺垫的都差不多了,现在也的确可以摊牌了。

看到路泽飞严肃的表情,源稚生也是咳嗽了两声,正襟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