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顿了一下，还好心建议着，“说到这，如果你再不同意，那不如我让我们老板亲自来跟你谈？”
付云归嗤笑一声，“你他妈的，还真是没什么底线了。”
威廉那老板是出了名的好色鬼，无论到哪里，无论是干什么，都是要女人不离身，甚至有时候连生意都不做，兴致上来了，当场就要发泄。
时间又短，还非要逞强搞那么多次。
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找个医院治治。
也不知道在那坚持个什么劲。
付云归和他谈过一次生意之后，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后来，他为了不失去付云归这个大客户，便委托威廉来负责跟他的这条线了。
威廉笑了下，知道他这样说，应该是有戏了。
便又立马跟着补了一句，“这次的时间相对来说比较灵活，在一个月之内，你是可以自由选择的。”
男人微微垂目，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这时，沙瓦坐在旁边开口了，“云哥，阿努传来消息，他们下午就会抵达泰国。”
男人听见之后，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随即收起手机，从沙发上起身，往外面去了。
此刻在湖面坐着的女孩，依旧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她脑子里乱乱的，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想，就这么坐着，看着前面的那一片闪闪的水面。
以至于，身后的男人都出现许久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直到付云归插着兜慢悠悠地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茉茉这才发觉，倏地一下回头。
“干嘛在这里？”男人问。
茉茉没有回答，反而是先吃惊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男人笑了下，青筋迸起的胳膊搭在女孩身后的椅子上，伸手随意拨弄她垂在后面的头发，“楼上没有人，你说除了从后面的楼梯走了，还能去哪？”
言外之意，动下脑子就能知道的事情。
茉茉笑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也是。”
从后面的楼梯下来就是这片花园和湖面，只要从她的房间门口眺望过去，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这里的自己。
说完之后，她便转头继续盯着那片湖面。
不知道为何，这平静的湖面盯得久了，总有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可是她现在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自杀。
男人的手指依旧勾着她的发梢，一下接着一下往自己那里绕着，“黄茉茉，下午阿努就要带着你爸妈回来了。”
“真的？”
茉茉倏地抬起头。
付云归看着她，柔声说：“是时候让他入土为安了。”
茉茉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已经在那冰冷的地方躺好久了，也该好好安置起来了，是不是？”
女孩听见这话，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望着那平静的湖面，沉默良久。
眼前浮现的全是爸爸慈祥和宠溺的笑容，她似乎都能听见他跟自己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