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语气挺平静地问，“如果是个人恩怨，看某个人不爽，能打吗？”
听到这，裴云深眉头狠狠一跳，隐隐猜到她口中的某个人是谁了。
他握着拳凑到唇边，咳了两声。
莫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感冒了？”
裴云深，“……”
莫策说，“个人恩怨也得遵纪守法，不能胡来。”
“这就是原因。”叶楠说着，慢悠悠地站起身，转眸看向裴云深，“药膏我自己去送。”
说完便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莫策一头雾水，问裴云深，“她什么意思？”
裴云深面露无奈，“实话跟你说吧，叶楠也是立海一中的学生，你不是让我们挑好苗子吗，我一开始就打算让她来。”
莫策诧异，“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祁寒心疼呗。”裴云深道，“而且现在出了点问题，就算叶楠想进九区也没办法了。”
莫策重新咬着烟，点上火，“怎么说？”
裴云深捡着无关紧的提了两句，莫策听完，想起昨天看见李百川来十一特战区的事。
“难怪祁将军反对祁寒进档案室。”
烟雾缭绕，裴云深的烟瘾也被勾了起来，他拿起莫策的烟盒拿出一根，点火，“你刚才跟她说那么清楚干什么？”
祁寒拿积分去换权限这件事本来就不想让叶楠知道，结果他倒好，一股脑都给说了。
莫策瞥了他一眼，神色高深莫测，“身为十一特战区的人，就不能轻易被感情左右，这次是积分，下次他是不是就该为了叶楠放弃别的？”
“他乐意不就好，谈恋爱不就是这样的嘛。”裴云深吐了烟圈，笑着打趣道，“你这个单身老男人是不会懂的。”
莫策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伸手去拎他的后领，“走，陪我去拳击台打两把。”
裴云深被他拖着走，欲哭无泪，“别啊，老莫，我错了。”
……
离开莫策办公室，叶楠顺路折回档案室门口，把药膏递给门口的守卫，让他帮忙送进去。
接着，她走到树荫下，一屁股坐在树池石上，然后摸出手机按了按。
一堆未读信息弹了出来，略过楚西晏的，她逐一回复。
从下午坐到晚上，裴云深来过几次，劝她别在这等先回去，但没用。
十一点多，裴云深又过来了。
看见叶楠跟老僧入定似的坐在树下，他面露无奈，挠了挠头，“不是，你真要一直在这坐等他出来啊？”
叶楠面无表情，“嗯。”
裴云深，“要不你去祁寒宿舍等吧。”
“不用。”叶楠抬眸看向他，“有烟吗？”
裴云深瞪大眼，“你会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