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和王若涵面对面站着。
王若涵看着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种情绪能把她的心情都拖垮。
“找我什么事？”她坐了下来，语气被风吹得有点冷。
南凌似乎被她的语气所伤，怔了怔，笑道:“涵姐，你这态度可真像是变心的女人。”
王若涵不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有必要演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她想着，冷笑出声:“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打趣，也没心情跟你寒暄，更没心情跟你演戏。大家都知道，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她直白冷漠的语气一下子把他们的距离拉得好远。即便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南凌却感觉遥远得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再次见面不是没做好思想准备，准备得再多都不如现实来得伤人。
“是他让我来看看你的。”
王若涵听到这个“他”字时深呼吸了一口气，垂放在腿上的手捏紧成拳，咬牙切齿道:“看我死了吗？”
她的样子像极了毒蛇。
南凌蹙眉:“涵姐，他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担心你。”
“担心？”王若涵真真切切笑了出声:“可笑！”
南凌像是对她的态度甚是不满蹙起眉，好言劝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对你好是我看在眼里的，我也是他安排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不知道，所以闭嘴！”王若涵狠狠地瞪着他，那冷漠的眼神让南凌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这风太冷了，就连气氛被风吹得僵硬。
两人沉默着坐了良久，王若涵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问:“南凌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究竟多残忍伤害了多少人摧毁了多少家庭？”
南凌被她这番质问问得身体坐直了些:“涵姐，我们不谈这个。”
王若涵却没听见似的，眼神空落落地看着远方的江面，继续问:“你知不知道每年多少人因为你们而死去？”
王若涵想起了死去的游牧还有陆遥，这些人的背后还要千千万万受害的人。
为什么在伤害了这么多人后，他还可以安心地过自己的生活？太自私了。
是，南凌帮助了她很多，她真心实意为他感动过，但那也只是曾经。他们的立场不同，即便南凌对她再好也掩盖不了他手上沾上的鲜血，这带血的好意她承受不起！
“没有人逼他们。”南凌语气冷了些:“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害死他们的不是我。”
“所以这也是你的选择吗？”王若涵压着火:“你选择了江启。”
“他有恩于我，我不得不报。涵姐，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王若涵闻言笑得讽刺:“恩情？踩着别人的性命报恩，你的恩情可真是伟大！”
“我跟你的观点不同。”他似无力:“所以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了。”
“那好。”南凌起身，涵姐，这么多年来，江启从未想过伤害你，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