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我先走了啊。”这时阿姨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张小凡道：“路上小心。”
阿姨朗声笑：“好咧！”
待阿姨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王若涵才缓过思绪来，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苏芒是这三个人中嘴巴最严的人了吧，不可能会背叛她。
“不是苏芒打报告。”张小凡仿佛看穿她的内心：“苏芒查资料需要跟出入境处打招呼，是我去说的。”
“哦，原来如此。”语毕，她迅速解释：“我可没瞒着你，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后再跟你说，一开始我也不敢妄言。”
张小凡大清早从苏芒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时确实是有点不自在，但看了看身旁的熟睡的人安详的睡颜便什么都能原谅了。
他对王若涵，那是越来越没有原则，也越来越没有底线。
“所以你查他干什么？”
“我……”王若涵咬唇，垂下眸，盯着眼前瓷碗的汤默了很久才道：“我在他的死亡画面里看见你。”
张小凡没想到居然是这层原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死亡画面里，也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在画面里你倒在地上，身上还流着很多血。
因为这是江启的死亡画面，画面里是你们两人在一起，如果想要知道造成你这样的人是不是江启，那就必须要先了解他这个人。”
说到这里，王若涵摇头叹息：“我想要了解更多，结果才发现，其实我对江启一无所知。一直以来我所接受关于他的信息都是他灌输给我的，或者是他所想要我看到的，跳桥的女孩晓曼说自己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江启。
晓曼那时候神志不清，说的话半真半假，但那句话我有预感是真的，所以我让苏芒查他的出关记录是想要知道在晓曼出事的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他究竟在不在国内，结果是他骗了我。
他说自己出国照顾女朋友，结果却是他在国内，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跟这件事有没有牵连，如果晓曼真的是因为江启变成这样，那结果……”
王若涵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脸上却布满忧虑。
“你觉得江启会跟幻镜有关？”
“我不知道。”准确来说她不想相信江启跟幻镜有关系，更不想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江启撒谎是事实，她必须要搞明白江启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在国内的消息。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晓曼，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把江启这样的人跟幻镜联系到一起。
“其实你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张小凡凝视她的眼，那眼神清楚地说明了这话的含义。
王若涵却仿佛被灼伤般迅速收回手背在身后：“我不要。”
“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张小凡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能改变就去接受，你太看重这件事了，已经成为你一个心结。或许，结果不一样呢？”所以即便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都要谨慎地把手套戴上才安稳睡去。
“那如果结果是不好的呢？”王若涵凝视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捏紧成拳，圆钝的指甲嵌入掌心。
正是因为看过太多离别，所以她无法看着心爱的人离开自己。从前，她阻止不了每一个人的死亡，现在，虽然她阻止了刘志东的死亡还扭转了几次画面，但那又如何？
万一看到的结果是无法逆转的，那她要抱着那死亡画面看着在乎的人生命步入倒计时吗？这太残忍了，她没有强大到可以承担这样残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