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想。
小花依旧无言，它深深地看了傅如初一眼后，化为一滩黑水融进甲板中。
“咦？这就走了？”
贾文栩懵逼了，还以为会触发什么bad结局，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还想揶揄傅如初几句，没想到对方在小花消失后，也翻脸无情地转身离开，完全看不出说话时的诚恳。
没有上船的人要么被还在海上的人鱼当成球玩，要么就是时间到了，被守在船上的工作人员杀死。
季嘉白也侥幸登了上来，刚上船，他就怒气冲冲地要找傅如初算账，在经过贾文栩身边时，对方忽然伸出脚，将他绊倒在地。
“你！”
“嘘，别动。”
贾文栩一脚踩在他背上，他朝季嘉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见傅如初早已进了船舱，没有关注他这边后，他才似笑非笑地看向贾文栩。
“你想做什么？”
“你猜。”
季嘉白隐隐察觉到贾文栩对他的杀意，开始狼狈地挣扎起来。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傅如初授意他留在这处理掉自己吗？
季嘉白想了很多，但最令他奇怪的是贾文栩突如其来的转变，和在梦里被他和他的手下殴打辱骂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此时的贾文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贾文栩则垂眼看脚下的人，既不怜悯，也不憎恨，只有深深的无趣。
他抬脚踩碎了季嘉白的手腕。
季嘉白呆愣了两秒，当钻心的疼痛传到大脑时，他才捂着手惨叫起来。
贾文栩看他惊恐的模样，这才觉得有趣，笑了。
“本来我是不想杀人的，可你偏偏就追上船了，就那样死在海里不好吗？”
话音刚落，季嘉白就觉得自己的头皮一痛，一股强大的力道按住他的脑袋，猝然用力，就将他的脑袋猛地砸向地面，
季嘉白的脑袋磕在地面上，白色星点在眼中弥漫，他好像闻见了一股铁锈味，周围的声音仿佛被黑洞吸收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他睁开眼睛，对上贾文栩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对方嘴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
“一。”
“不，不要！”
“二。”
贾文栩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又一次按着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季嘉白闷哼了一声，额头受到强烈的撞击，偏偏他的手臂被易舟控制，剧痛从额头向着神经蔓延，他的血液也从撞开的伤口流出。
“……不”
“三。”
骨骼断裂的声音响在耳边，视线被一股淡淡的殷红覆盖，他后脑的力度消失，当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贾文栩，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眼睛一翻，直挺挺地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