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贵妇娘子吵吵嚷嚷的声音从外传来，却看着门内景象尽皆愣住。
“这是......”
想象中不堪入目的画面并未出现。
二人衣衫完整，被捉奸的主角清原县主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神色淡淡。
一旁的青年亦是如此。
陆瑾梅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五妹！你，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们！”
她这句话，显然起了带头作用，身后一众人都吵嚷了起来。
“五娘？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夫人震怒，她浑浊的目光从陆瑾瑜身上划过，最终却落在了陆瑾梅身上，目光凌厉。
最了解陆瑾梅的，除了大夫人，便是老夫人了。
眼前一幕除了她，没有谁能做得出来。
陆瑾瑜从前以为，老夫人除了陆敬文，对其他膝下晚辈皆是疼爱。
后来才发现，与其说是疼爱，不如说是因为慈母的名声，才会去疼爱晚辈。
比起其他，陆府的名声，才是老夫人最看重的。
因而如今这件事，老夫人最恼怒的不是陆瑾瑜，而是闹出这件丑闻的人。
陆瑾梅显然看清了老夫人眼中的怒意，此刻却也只能低头掩饰去眼中的紧张之色。
“这奸夫，这奸夫我认得！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啊，三年前落榜了，才一直留在京城啊。”人群中有人传出声音。
陆瑾瑜依旧笑而不语。
“五妹妹不说话，莫非是承认了？”陆瑾梅冷笑。
“三妹妹此话差矣，我只是在等一个人。”陆瑾瑜笑着看向门外，直到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后，这才放了心。
芸娘押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姑娘走了进来。
一众夫人娘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平日里绣花刺破手指都要疼哭的娇娘子们，见了如此血肉模糊的场面，尖叫声不绝于耳。
芸娘将人丢在地上，手中鞭子抵在那丫头的下巴上，语气冷厉：“说吧，是谁指使的你。”
那丫头颤抖一声，当即不敢犹豫，看向陆瑾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个清清楚楚。
不仅是眼前这一个人证。
一个丫头，两个壮汉，外带一个婆子，与这件事有牵扯的人几乎都被芸娘揪了出来。
东厂的手段很是直截了当，拷问，不说，便打，打到愿意说为止。
不过半个时辰，这些人几乎都已经没了半条命。
陆瑾梅这些年做的好事坏事几乎都要被眼前几人爆干净了。
众人被眼前一幕惊到。原本放在陆瑾瑜身上的目光也转向陆瑾梅。
陆瑾梅却早已无颜面站在原地，她被老夫人的人扶着离开了现场。
芸娘早在接到青竹传话时便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娘子是个聪明人，定是发现了不对，才会通知她。
身边连一个人都不留，显然并非要她前来支援，而是去调查事情的经过。
陆瑾瑜与青竹的默契早在襄都时便已磨砺出来了。
此番便是成果。
除了此等丑闻，最好的办法便是当众解释清楚，而非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