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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动作做的果断流畅,健步如飞。

观众们捂嘴惊呼,不仅是被东云优太郎的跑酷惊艳到,更多是因为真帆幸一。

东云优太郎一直跑在前面,所以不知道,真帆幸一用了一模一样的动作跑过了这组赛道。

实际上从比赛开始后,真帆幸一就像是东云优太郎的影子一样。

同一组道具,东云优太郎懒人跳过去,跟着他的真帆幸一也懒人跳过去。

他鱼跃翻滚,那真帆幸一也鱼跃翻滚。完全就是复制粘贴东云优太郎的动作,还没有被他甩开。

这家伙

东云优太郎扫了眼大屏幕,明白观众们为什么一副怪异的态度。

赛前跑酷者会提前构思好每一组道具跑过去的跑酷动作。

而对手的模仿是跑酷者的不尊敬,也可以说是挑衅。

看啊,我跟在你身后,用你设计的跑酷动作在跑,还能紧紧跟着你,我是不是很棒棒

真帆幸一脸上的笑容似乎在说着这句话。

东云优太郎心里暗骂一句,开始提速。

提速后的跑酷就像是影片的二倍速,跑的更有力、更快、更猛

然而。

“你知道我家新人的身份了吧,所以有了危机感但是抱歉啊,哪怕跑断了腿我也不会让你甩开我的。”

真帆幸一依然在笑,却不带丝毫笑意,他眸光一片冷色。

毕业后他的目标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所以这场比赛是他跑酷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场,也是离全国冠军梦想最近的时候。

三年份的不甘心他已经尝够了,作为三年级的前辈,必须给即将分别的后辈们做好表率。

所以,源,我会好好将接力棒传送到你手中的

“反超了在临近赛道终点的地方,真烦选手反”解说突然失声。

所有人紧张的看着大屏幕。

本该冲刺的真帆幸一却跳到了最高的一组道具墙上。

这面“墙”主办方放这儿只是出于道具设计的美观而放置的,并不是为了让选手使用的。

再说这“墙”的高度选手们也用不了,还是临近终点线的地方,前方并没有可以给他缓冲的道具,爬上去等于自断前路。

真帆幸一他想干什么

这是所有人都想问的,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攀上“高墙”的真帆幸一全力助跑毫不犹豫的踩着边缘跳了出去

现场响起了数不清的尖叫声。

直奔终点线而去的东云优太郎抬头惊讶的看着“飞”起来的真帆幸一。

同在场的观众们不同,他瞬间知道真帆幸一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为了胜利。

从超高的地方跳起的真帆幸一直接“飞”越了终点线。

屏幕上的电子计时戛然而止,而此时,东云优太郎距离终点还有段距离。

“啊啊啊”

东云优太郎在察觉到真帆幸一的意图时就在全力冲刺。

喉间发出低吼声,脖子青筋迸起。

与此同时,他看着西禾那个为了胜利不要命的对手因为跳出去的冲力太强、距离太高太远,落地失败后连番滚了好几圈狠狠撞翻解说席的桌子。

东云优太郎也跑过了终点线,可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都死死盯着那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真帆幸一。

“真帆前辈”

“副部长”

西禾的人都坐不住了,全部冲出侯场区朝赛道终点奔去。

源遣都也要站起来,肩上突然多出来的力量将他狠狠按在了椅子上。

“好好待在这里。”

源遣都仰头只能看到古城冶的下颚线。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肩膀上那只手传来的力量很沉重,仿佛压在了源遣都的心脏上。

西禾的侯场区除了源遣都和古城冶外空无一人。

“下一场是你的比赛。”

源遣都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裤子。

转播屏幕上,真帆幸一被医护人员放到了担架上。

西禾的人担忧的围着担架,额头满是血的真帆幸一笑着说了什么,然后目光对上了镜头,嘴巴动了动。

源。

真帆幸一就说了这一个字。

但他真正想说的话已经传达到了。

源遣都微微弓背,双手交握抵住额头,突然的冲击让他有些出神。

少年漫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镜头:为了团队,前辈不顾自己的身体,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为队伍带来了胜利。

这种剧情确实很感人,源遣都却不喜欢。

说到底,从小浸淫在职业俱乐部里,他不觉得有什么比之更重要的东西能让他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况且因为跑酷运动的危险性,源遣都接受的教育一直是怎么保护自己。

他和东云优太郎一样,以职业为目标的人绝对不会像真帆幸一一样选择那般不要命的跑法。

所以源遣都从没想过要在跑酷之魂里画这种剧情。

虽然热血,但是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

“真帆他决定高中以后放弃跑酷,他要成为一名医生。”

我知道的。

源遣都默默道。

“虽然嘴上不说,但tercu开赛以来只能在后方为我们加油,他心里也不好受。”

“不过庆幸的是我们走到了离梦想最近的地方,给了他最后参与的机会,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不顾一切。”

“源遣都,通向冠军的钥匙已经送到你手中,请用它为我们打开最后一扇大门吧。”

“还好吗”

源遣都默默系着鞋带,站起来深呼吸后再吐出,他冷静的侧头对及川响说道:“谢谢,我很好,但我觉得你们德业要不好了。”

及川响笑了:“以前你可从来没赢过我。”

“你也说了是以前,而且比的只是基础训练而已。”

源遣都扭扭脖子,很平静:“别告诉我你看了我在国外那么多比赛视频后,现在还有那个自信能在正式比赛中赢过我。”

“啊啊好可怕。”

及川响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