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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赵老那看宝贝一样疼爱又珍惜的眼神,一人一系统第n次地花式在心中吐槽,确定林果今晚会一直守着晏柏后,赵忠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极有眼色地提出了告辞。

甭管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总之晏柏睁眼后第一个想看到的,肯定不是他这个一脸皱纹的糟老头子。

笑眯眯地送走满脸八卦的赵老后,偌大的别墅便又变得安静起来,抽空去浴室弄散了被定型的头发,林果抱着笔记本坐到了晏柏的床边。

临时被运来晏家的各式设备早已经在这个月被拆的七七八八,除了还没有从深度昏迷中清醒,晏柏现在健康地堪比一头成年水牛。

瞧着自家宿主又恢复了几个月前那副蠢兮兮的软萌样,零十一看不过眼地挑破:[别自欺欺人了,手刀、药、还有你最近一反常态的表现,除非晏柏醒来后傻了,否则他肯定会怀疑你的身份。]

[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强制脱离呗,]看着床上面色红润神情安详的男人,林果轻轻哼了一声,[怀疑就怀疑,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呢。]

从对晏柏使用高级修复剂的那一刻开始,林果就已经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他一向明了晏柏的多疑,恐怕对方醒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随之送上一句充满防备的“你做了什么”。

只是明了归明了,一想到晏柏脸上可能会出现的疏离,还有接下来一连串真假参半的谎言,林果的好心情就不由降了一个eve。

不救是直接失败,救了也有可能迂回失败,这拯救部的任务还真是一步一个坑。

抱怨着主系统无故将自己调任的林果,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有及时止损、立即前往下一个任务的选择。

就在林果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出神时,躺在柔软卧床上的男人忽然动了动手指,蹙起了一双英挺的眉。

像是终于从什么极深的梦魇中挣脱,男人鸦色的睫毛不断颤抖,最后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眸。

没有一般人初醒时的迷茫,对方的眼睛里只有挥不去的清醒与警惕,注意到晏柏的目光移向了自己,林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瘦了。”调动起许久没有使用的声带,男人嗓音沙哑地开口,语气里是盖都盖不住的心疼。

在他晕倒前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少年,如今脸颊上早已没了那些软乎乎的肉,尽管这种瘦削让对方少了稚气多了俊秀,但晏柏此刻却无暇去欣赏。

捏了捏林果挨在自己身边的手,男人确认般地重复一句:“是瘦了。”

没有质问,没有怀疑,所有的忧虑都在对方的关心中化为乌有,林果回握住对方的手,小孩子一般地抱怨道:“可不是瘦了,为了救你,我把我的小金库都花光了。”

“那我帮你存更多,”勾起一个笑,男人缓慢却清晰地回答,“都给你。”

“我还把你的两个婶婶给骂了,”摸不准对方的态度,林果似模似样地挤出一点哭腔,“管理公司太难了,她们还变着花的问我要钱。”

“给你的东西,你不想分,谁也不能抢。”

“你不爱啊”没想到晏柏的态度变得这么快,林果停下假哭的动作,差点没有接上台词,“你不再纵着他们了”

“鬼门关都走了一回,再重视的承诺也该结束了,”抬手捋了捋少年耷拉在耳边的头发,晏柏温柔道,“从今以后,我就只纵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这实在儿女情长的不像晏柏,意识到了什么可能,林果试探性地开口:“你要继续让我当老大”

“没错,”低低地笑了一声,晏柏眼中尽是缱绻,“看在我能替你管公司的份上,林少要不要考虑包养一个过气的总裁”

黑发的少年愣愣地没有说话,仿佛是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撑起身子圈住对方的肩膀,晏柏低头轻轻蹭了一下对方的鼻尖。

“闲话说完了,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

“我的小少爷。”

第十七章

那是一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吻,向来认为自己气息充足的林果,第一次在男人强势的攻城略地下乱了呼吸。

紧闭的齿关被人细致且耐心地轻叩,察觉到腰侧攀上了一只大手,林果被痒意激得想笑,却正好给了对方一个长驱直入的好机会。

暧昧的水声在安静的卧室内清晰可闻,少年被男人按着后颈,被动地仰头承受着对方的侵略,发觉情况不妙,林果连忙调动最后一丝清明吩咐:[十一,梦黄粱。]

虽然他的确是喜欢晏柏没错,但关于这档子事,林果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然而预想中男人一头栽倒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零十一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这玩意儿怎么不好使”,就滋啦滋啦地被关进了小黑屋。

“这种时候也能走神”不知是气是笑地咬了一口林果的唇瓣,晏柏色气地用拇指拭掉少年唇角的银丝,“林果,你知不知道,我很早就想吃掉你了。”

只是那时候他命不久矣,根本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要了对方。

扣至顶端的衬衫纽扣被对方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仍不温暖的指尖挑逗似的在自己身上种下一簇簇火焰,意乱情迷中,林果只听得对方一句一句在自己的耳边呢喃:“知道什么是吃掉吗”

意味深长地用手指在少年尾椎处打了个转,男人一本正经地教导:“就是进入你,侵占你,然后彻底拥有你。”

脸颊腾地爆红的林果:“”明明都是新手上路,这人怎么表现的这么老司机

如此破廉耻的话被用班主任似的口吻说出来,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老师这个职业

然而很快林果就没有心思再去想些有的没的,没换下正装的少年在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手下软成了一汪春水,身下要命的地方被人不轻不重的揉弄,少年红着眼尾,发出一声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

“别咬,我想听你叫出来,”含住对方的耳垂,晏柏低低地诱哄,“宝贝儿,叫我。”

男人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大片的白光在林果眼前烟花似的炸开,身后本不该用于承纳的地方被人在一片酥麻中缓慢开拓,林果张了张嘴,终是在被触及体内的一点时失声叫了出来。

“晏、晏柏”

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