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39(2 / 2)

寒千岭这话所指的,乃是洛九江曾经对寒千岭许下的一个诺言。

他曾经和寒千岭说过,十六岁时最独一无二的生辰礼物乃是他们彼此,在圣地的三年里,他们每一年送出的最珍贵的礼物,都是那个正当年华的自己。

但与混沌对抗的那些年月,让洛九江错过了自己和千岭共同的生辰。

他本来许诺过的。

洛九江闭了闭眼,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目光里变幻的情绪先是愧疚,再是一点更激烈的别的。

寒千岭才听得洛九江呼吸稍变,就被洛九江垫着后脑一把按在地上。洛九江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来,转而推他肩膀的力道并不算重,只要寒千岭想,甚至能够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但寒千岭愿意在一切世上都遂洛九江的心愿。

洛九江骤然发力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两个人突然姿势变动,顿时惊起了周围几十只栖息的蝴蝶。

恍惚之间,洛九江好像也和这些蝴蝶一样,嗅到了丝缕蝶泉水的甜蜜气息。

但那气息在甜蜜之外更透着一丝熟悉,甜得淡而悠长,像是新雪之后深深吸入肺腑的第一口气,清新又契合,甘甜的没有丝毫媚俗。

于是洛九江就恍然,这味道不是蝶泉,是他的千岭。

“我赔你。”洛九江贴着寒千岭的耳根说:“正当十七岁生辰的洛九江没有了,不过现在这个,我还能赔给你。”

“一天也好,一夜也好,你若愿意,胡闹到圣地再次封闭我也没有二话,我全都补偿给你我的寒宫主,你要是不要”

寒千岭手指微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掌心搭了一下,是洛九江把自己的衣带塞进他的手心,那衣带像是某种具现化的诱惑,只要他稍稍一扯,就能尽数解开。而当寒千岭头略略一偏时,便正迎上了洛九江温暖的嘴唇。

第178章名字

寒千岭的喉结微微滚动一下,明明此时正和洛九江双唇相贴,津液暗度,然而他竟然还感到干渴。

这再也不是他以往由于浓重到无法遮掩的恨意,因而感觉到想要吞噬一切、撕裂一切、毁灭一切的那种饥饿。

虽然还是想要占有,尽数独吞,把对方的每一寸血肉都和自己紧紧相贴乃至合为一体但这种干渴一路从丹田燃烧到寒千岭的喉口,却不是因为恨意,而是为了欲火。

洛九江察觉到了寒千岭这微小的动静,他抬起一根手指来,轻飘飘地点在了寒千岭的喉结上。

此时此刻,被他按在指下的不止是千岭的命门,还有薄薄皮肉下那清晰的血流,颈窝里比别处稍高一点的温度,沾上竟然有点烫手。

像是被那温度和摩挲着自己双唇的舌头迷惑一般,洛九江垫在寒千岭脑后的手掌不自觉地下移,直到握住寒千岭后颈的软肉。

寒千岭对洛九江的触碰不躲不闪,只是像被洛九江手上凉意冰到般稍稍一缩,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长长的眼睫几乎在眨动间能刷过洛九江脸上的皮肤,因此寒千岭那刚刚猫儿似的一眯眼也被洛九江辨个分明。

传言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这逆鳞倒生一尺有寸,在颈下,在喉口,如今也正压在寒千岭的身上。

他的逆鳞,他的锚点,他今生的心之所许,他将为此忍下一切煎熬和苦痛的方向。

是洛九江,全都是洛九江。

“九江。”寒千岭哑声道:“你非要来招我。”

洛九江才听得寒千岭声音不对,还不曾为此做出什么反应,登时便觉天旋地转,有点意外地轻抽了口气。眨眼之间,寒千岭已然反客为主,将两人位置颠倒一通,转把洛九江按在身下。

“”两日四目相对,显然是都察觉了彼此身体上那点微妙的变化。

洛九江把贴在寒千岭后颈的手继续下移,直到抵在寒千岭的背心。此时,千岭擂鼓般的心跳从耳朵和掌心一起传进洛九江的感知,咚咚作响地敲打着洛九江的神识。

爱屋及乌,洛九江只觉得连千岭的心跳都比旁人的摸起来更活跃可爱些。

“是啊,一直都是我招你。”洛九江含笑道:“七岛初遇是我招你,书院里重逢也是我招你,就是刚刚把你就地一压,也是我见了你就不能自已。”

“所以”洛九江膝盖一动,暗示性地顶了顶寒千岭的小腹,“不知千岭何时才愿意来招招我”

如今这个关头,他说这话何止推涛入浪,简直火上浇油。几乎在他话音落定的瞬间,即使不用修真者的灵敏五感,寒千岭的呼吸声也是肉耳可辨地粗重了不少。

他原本摁住洛九江肩头的手掌只有三分力气,现在一下子就增到了五分。寒千岭略张开口,嘴唇色泽是刚刚被洛九江磨吮过一遍的红,嘴唇下隐隐露出洁白牙齿,两个颜色一搭,瞧起来分外地和谐好看。

只在洛九江盯着寒千岭两片形状姣好的嘴唇失神瞬间,寒千岭俯身下去,像是再压抑不住一般,一口咬在洛九江肩颈连接之处。

洛九江不由又吸了口气,脸上笑意却更浓了些:“嘶牙这么尖,神龙鹰爪鹿角,原来还长了一副鲨鱼齿吗”

寒千岭埋头在洛九江颈窝里,闻言只闷声问道:“是又怎样”

“不怎样。”洛九江攀在寒千岭后背上的手来回地顺着他一段发梢轻抚,“我的千岭这么好,要真是长了鲨鱼齿,大不了我自愿舍身出来给你磨牙用。”

顿了一顿,洛九江又不知死活地附着寒千岭耳根补充道:“全身上下,让你随意挑地方磨。不过我指定要不着寸缕的那种磨法。”

“”

寒千岭闻言手里一紧,却忘了掌心里尚且还攥着洛九江塞给他的那条衣带。只是一动之下,洛九江的外袍衣襟就已全数打开。

“你看,”洛九江不轻不重地埋怨道:“千岭,这回可是你招我。”

嗡地一声,像是寒千岭脑子里最后那一根绷紧的弦也骤然断开。

等他再回过神来,两人的衣服都已散落凌乱,扭成一团。寒千岭气喘吁吁地用膝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