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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凤迟龄从来就不懂。因为只有别人对他大献殷勤,还从未有人求着他呵护自己。

如燕重重摔在地上,“哎呀”了一声,来不及回头怒视对方,地窖大门就紧紧关上,不露出一丝缝隙。

兰素心、沈烨清还有如燕三个人都被关在了此处。

“”

兰素心勃然大怒道:“我就知道这狡猾的死小子哪那么容易被你这黄毛丫头关住”

如燕见帝后发火的模样,掩面抽泣道:“我我真的关住了他,谁知道您一来,他就跑了”

这嘲讽得好。

兰素心瞬间气的没声,她还不至于对一个没修为的黄毛丫头动手,握起鞭子就是冲那石门一下。

紫色的残影晃在眼前,“嗙”的一声巨响,石门无动于衷。

如燕哭道:“这石门材质姣好,很难破开的”

仿佛一股瘀血堵在心口吐出不来,兰素心破口大骂道:“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沈烨清频繁地眨了眨眼,淡声说道:“帝后,注意没什么,您继续。”

在带有杀气的眼神淡下去后,如燕见兰素心已经急地快疯了,沈烨清也是叹气连连,她摊开手里的钥匙,面无表情地道:“其实我有钥匙,帝后不用强行破门。”

“”

你不早说。

凤迟龄逐渐来到城门,望着那曾被一道灵力创开出一丝间隙的结界,想着他只要手指微微一勾,这被强行拼成的结界立马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还是会被发现,只要他动用了灵力,哪怕一丝一毫。

在地窖的时候,凤迟龄发现那里的积灰很多,空气也不流通,石门也处于紧闭的情况下,他才能毫无顾虑地动用灵力,因为不会被外界所知晓。

如今在外头,事态就大不相同了。

果然还是要再靠驭魔镜吗可是如此频繁使用的话

想到这,他无意间摸了一下额间的朱砂痣,微微的灼烧感瞬间消失。

“你这是要跑吗”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陌生,却又熟悉,这种感觉奇怪的很,让凤迟龄脊背不由得僵硬几分,很快缓和。

他转过身,看向不远处那身穿黑色斗篷,不论是脸还是身体,全都笼罩在那身黑衣之下的人。

在对方的身上,一股铺天盖地的死气与魔气绵延不断地围绕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不觉得会是善类。

“你好啊。”对方倏然招呼道,“可要和我一直玩下去哦,直到我们有一方输了为止。”

凤迟龄冷然道:“你是谁”

寒冷的风毫无预兆地袭来,将二人的衣袂吹得卷卷而动。

凤迟龄那张宛若雕刻的容颜在风中不会失去丝毫的清俊。

对方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静静地望着这张脸,沉寂片刻后,他开口道:“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

第66章残魂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凤迟龄冷声道,“也没打算懂,警告你不要妨碍我。”

斗篷人道:“我没有要妨碍你,相反的,我是在帮你,帮你重新变回以前的你。”

凤迟龄眯眼道:“什么”

一声轻笑脱口而出,斗篷人负起手,饶有兴致地在原地来回踟蹰,道:“被冤枉、诬陷、针对的滋味不好受吧,如果是从前的你,那些人这么对你,你早就一剑杀了他们。”

“关你什么事”

斗篷人脚步陡然一顿,张开手臂,朗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一起对付席淮君。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但可以不用再受这种委屈,还可以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将这座城变成一座死城,一堆废墟报复那些曾经看不起、伤害过你的人,让他们体验一番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你觉得如何”

凤迟龄面无表情了须臾,接着莞尔道:“听上去是不错。”

斗篷人歪头道:“是吧。”

凤迟龄:“只可惜我不感兴趣,阁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这样啊。”斗篷人叹了口气,苍白的五指伸进漆黑的面部里,仿佛里头是个深渊,让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好几寸,“真遗憾。”

“果然现在的你不行啊呵呵,那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留住我的性命,搞得我现在不得不这么狼狈的活着。还说什么魔尊,连这种事都不敢做。凤迟龄,你根本就是个孬种,废物”

闻言,凤迟龄皱眉不悦道:“我认识你吗,你干什么骂人呢”

斗篷人咆哮道:“看到现在的你我就觉得恶心”

凤迟龄:“”

等撒完气后,斗篷人耸了耸肩,慢慢转过身,背对着他,佝偻说道:“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变得与我一样,毕竟你已经没有可能逃出生天了。”

凤迟龄轻笑道:“你又知道了”

斗篷人:“我怎么不知道,用眼睛看啊,看了还不知道你总不会认为你有可能逃离这里认清现实吧。”

“喂。”

“干什么”

凤迟龄道:“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斗篷人嗤笑道:“这怎么可能,你少开玩笑了。”

他声音沙哑,听不出原来的音色。

别说是脸了,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全部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下,没有一处地方能够暴露他的身份。

对方怎么认出他。

凤迟龄招手道:“你回头一下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

斗篷人闻言,犹豫了半分后慢慢转过身子,抬头望去。

只见对方凌厉的目光中似乎藏着利刃,嘴角抹上一层阴仄仄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手握了一把弓箭,一根箭矢直直地对着自己。

黑衣人手僵骤然僵住,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往后倒下,须臾后才慌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般侧身不语。

凤迟龄了然一笑,将随手变出的弓箭丢在了一边,负手朝他走去。

他每靠近一分,斗篷人的身子就不容颤抖一下,等来到跟前后,凤迟龄歪头道:“你果然很怕弓箭呢,准确来说是怕觞焰箭吧。”

斗篷人无语凝噎。

先前的气势全消失了。

凤迟龄道:“不过也是,谁叫我们都是曾经死在那箭下的人,会怕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你还活着就有点多余了吧。”

“明明只是前世的我的一缕残魂。”

璇昆山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