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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杀他的。”

听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急了,兰素心倏地笑了,道:“好啊,果然如席淮君所言,那家伙当真是个祸水,连你这种无情之人都能迷惑呵呵,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能让你狠不了心动手杀他”

凤琼溟敛眸不语,过了许久又开口道:“据我所知,帝后于几天前同沈公子一起冤枉了一位公子,没有证据就指责其杀青楼女子,甚至动手伤人。直到前几日我才知晓,那人原来就是凤迟龄。”

她从不屑于用口头中的话语刻意去堵人,可若是为了维护关心的人,又何尝不可。

兰素心面部肌肉一抽,道:“那又如何”

凤琼溟言简意赅道:“那您可真无耻。”

她脸上没有挂着一丝表情地骂着。

兰素心猛地拍案而起,一旁的沈烨清缓缓将目光落在了凤琼溟的身上,道:“郡主大人,注意言辞。”

凤琼溟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神情淡漠至极,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冲帝后拱手道:“以后就不要随意差遣我了,您也不需要为您的无耻找借口,先告辞了。”

兰素心刚想开口辩驳就被她的一句“无需为无耻找借口”给气得没声了。

见凤琼溟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内,兰素心蓦地坐了回去,五指成拳深深陷入手掌里,深呼一口气后,她道:“罢了,反正我现在的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使用。话说萧然那小子怎么样了,招了没”

主与次的事,她还是分的很清楚。

凤迟龄晚点死没关系,但意图对太子不利的人还是得尽快查找出来。

沈烨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兰素心。

兰素心见状蹙眉道:“怎么了”

沈烨清双膝一曲,倏然跪下,作揖道:“臣无能,让身处牢狱的萧然给逃跑了。”

第61章灭门

长夜漫漫,乌鸦的叫声掠过天际。

道路蜿蜒曲折,周围环境昏昏沉沉,光线昏暗,两旁一棵棵墨绿成片的古树,笼罩着一股诡异瘆人的气息。

萧然跟着前面的身披黑色斗篷、瞧不见容貌的人惴惴不安地走着。

他把手贴在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胳膊上摩挲取暖,东张西望地走了许久,缩着脖子胆怯道:“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带我逃离啊”

他问了三个问题,身披斗篷的人却只回答了一个,“靠近城门的一片小树林,穿过这里就能望见那家酒楼与青楼。”

斗篷人嗓音沙哑低沉,与那一身乌黑阴沉的装扮相得益彰。

尽显诡谲。

萧然心想对方不肯告诉他的身份也就罢了,但连为什么要帮他都不肯说就有些奇怪了,于是又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斗篷人回答:“我可没有帮你。”

萧然撅着嘴,心道对方可真是奇怪。明明帮了他却偏偏说没帮。

黑暗中,斗篷人霎时停下脚步。

萧然不由得抬眸,不知不觉中他们即将穿过这片小林子,能望见远处昏昏的灯光。

萧然觉得自己终于要重回自由了,心中大喜,边拱手边接连二三地言谢,拔腿就要往那光线处跑去,却猝然被一道黑色的气雾状的东西给绊住了脚,身子重心不稳“噗通”摔倒在了地上。

正摔个狗吃屎晕头转向中,斗篷人已经来到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

倏然,那张只要见过就不会再忘记的脸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萧然睁大双眼,讶异道:“是你”

斗篷人沙哑无比的声音与其容貌的差异,让萧然的心仿佛被灌了铅的沉重。

正在后者想要尬着脸寒暄几句,斗篷人突然道:“我说过,我可没有帮你。”

暗藏在掌心内的混浊黑气在下一刻离手。

一阵乌鸦与其他鸟类的惊叫蓦地毫无预兆的混在一起,然后冲破天际。

从上空中飘落几根黑色的羽毛,斗篷人缓缓弯下腰,捡起一根,翻来弄去地观赏着手中的鸦羽,半晌后再将之扔回地上,旋身化作一团黑雾离开。

现在这里充斥着死寂,留在干硬泥土上的有一堆零零散散的黑色羽毛,一滩潺潺而动的猩红血液

与一个脸色如墙漆刷白,腹部被捅出个血淋淋大洞的死人。

第二天,凤迟龄与荆无忧坐在客栈房间里双目相对,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棋。棋面由数颗黑棋与白棋组成。

凤迟龄也是想专心下棋的,可是对面的人投过来的视线实在是太刺目,并且时不时就要把脸凑过来。

于是不得不让他一心二用地一边下着棋一边拿手抵住对方越凑越近的额头。

也许是受不了现在的状况,凤迟龄放下手中的黑棋,道:“你二师弟去北庭镇已有一段时日了,火狐那儿也没传来过消息。在那事儿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终日无所事事地等待有关太子殿下最新行程的消息,除此之外下棋吃饭逛街睡觉,唯一的正经事也只有在寝息前打坐修炼,你真心觉得这样有意思”

荆无忧双手撑着腮帮子,专心致志地看着凤迟龄,笑容满面回答道:“只要和大师兄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意思。”

又一句瘆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鬼话。

但是不怎么讨厌。

凤迟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后俯下身子,在荆无忧耳畔语道:“和你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嗓音轻柔的有些迷离,荆无忧霎时愣了,随即只听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啵”声传入耳朵里,脸颊上还留着对方独有的冰凉温度。

亲的太浅太快,一丝痕迹都还没有留下。

荆无忧摸着那冰冰凉的半张脸,整个人都冰冰凉了。等艰难地从神游中缓回来,他正色道:“大师兄,能不能再来一次,这次我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凤迟龄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半晌,拿扇子敲他脑袋,说道:“你想得美。”

谁让这小子总是占他便宜,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才会撩,不然凤迟龄也不会做出这种只有在上辈子才会做的事。

不过确切来说他上辈子也没亲过人,只是单纯的妖颜惑国。

眼看荆无忧盯着他的目光愈发炙热,凤迟龄投过去的目光就愈发冰冷,他是受不了这货了,白眼道:“走,我带你练箭去。”

射这玩意儿就没准过一次的人要教这位基本百发百中的人,天知道他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