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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把他们两人灌醉,然后你背回去。”

雪狐欲哭无泪道:“怎么又是我。”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太过危险了。

前不久在九火琉璃台的时候,凤迟龄试探出那位锦衣男子的身手,修为不是金丹初期就是中期。

一个被种下蛊虫的人尚且有如此身手,想必幕后主使的修为不可能会低。

上官允暂且不细论,今年刚到达筑基,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数不尽的疗伤秘药值得一提;而荆无忧虽然到达筑基后期,实力不容小觑,可一旦面对金丹期的修士,终究差了一个境界,给他留下的只会是凶多吉少。

凤迟龄可不想带着两个累赘行动。但他也知道光是用嘴这么说,按照他那三师弟的固执个性,会乖乖听话才有鬼了。

若是强行绑回去,他们也一定不会服气,最后闹得谁都不愉快。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知不觉地让他们触犯门规,不好意思再跟着他。

虽然不知道上官允与荆无忧的酒量如何,但璇昆山上至今滴酒不沾。说是滴酒不沾,门规却没有限令说不能喝酒。

喝酒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喝醉。

其实本来是没有这条门规的。

但是在很久以前,璇昆山上只有凤迟龄与洛潇两人的时候,二人聊着聊着,闲来无事就喝了一杯从山下买回来的酒坛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之后,洛潇就再也没提议过让他品酒,并且还新增了这一条门规。

凤迟龄对此并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面部湿润,照镜子一看,发现眼眶通红,有点像是哭肿的,嗓音也有点沙哑。

之后他去问洛潇自己是怎么回事,洛潇回答不知道。

毕竟凤迟龄常年戴着面具,又怎会知道那张隐藏在面具底下的脸究竟会显露怎样神情。

按照洛潇大致的概述,就是讲他体质偏阴,酒属烈性,多半是起到了两两相克的作用,情绪不太稳定所导致的部分失忆。

至于眼眶为什么会红的原因,洛潇既然说不知道,凤迟龄也就没多问,这件事自此以后便不了了之。

反正一定不会是他酒品差的原因

而如今,他单纯地想着荆无忧是从十三岁就被收入门下,从小喝的也只是清汤寡水,长这么大也从未接触过酒类。

俗话说酒量是一步一步练出来。像他这种从来没有喝过一滴的小鬼头来讲,想来酒量十有八九不会好。

至于家里有矿的二师弟,以前在上官府的那些日子里喝没喝过不清楚,酒量差的话是最好,但要是这小子从小就爱尝鲜,酒量被他练得很好的话,也是个问题

无妨,多给他灌几坛就是,还怕醉不了吗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最终到达客栈老板口中说的酒楼。

过来路上人烟稀少,一双手就能数来。可一靠近这栋装饰繁盛的酒楼后,宛若换了个世界。

并不是因为这家酒楼里的人有多么的多,主要还是因为它的隔壁一家楼。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有“秋香院”的青楼。

琵琶笙歌,一缕缕浓厚的脂粉香同糜音断断续续地飘来。

里里外外的人一出一进,随着楼里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每一位从里面往外走出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是面带春色,淫淫微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惬意表情。

凤迟龄静静听了半晌,随即转头,一眼就望到了上官允那张留着一地哈喇子,神色呆滞的脸。

他持着扇子,一语不发地疾步走过,往他脑袋上重重拍下,道:“发什么愣想进去玩儿”

上官允擦了擦口水,连忙摇头。

凤迟龄视线再度一瞥,发现荆无忧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问道:“大师兄,我们走吧”

他指的是秋香院隔壁的一家没什么人烟的寻常酒楼。

凤迟龄缓缓挥动手中扇子,冷哼一声后,头也不回地朝酒楼中走去。

见自家大师兄气还没消,荆无忧颇为宠溺地摇了摇头,接着面带微笑地与上官允一同跟了上去。

凤迟龄暂时让雪狐回到了灵虚境中,酒楼里的小二一见有生意做,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师兄弟三人,依言上了三坛子美酒。

上官允见状惊奇道:“还真的要喝酒啊大师兄你出钱吗不是我吹,就这点份量,十坛都不在话下小心把你给喝穷了哟”

一旁的荆无忧却在看到酒坛子的一刹那,微乎其微地挑起了眉梢。

他深深地看了凤迟龄一眼,托着腮帮子,似笑非笑道:“师尊以前让我们抄门规的时候,似乎有忌酒这一条。大师兄你今日不惜触犯门规,为的是什么”

凤迟龄语气自然地解释道:“不是忌酒,是不能喝醉。我是肯定不会醉的,你们随意。”

荆无忧道:“那你”

“不要问我为什么喝,被你气的。”凤迟龄打断道,“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需要提神醒脑缓冲一下。”

荆无忧道:“可是”

凤迟龄再次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的,师尊又不在这里我怕什么。”

荆无忧想询问的是凤迟龄为什么要来南阳城,但对方显然是不想告诉他。

一言一句中,只望凤迟龄已经将酒坛子上的红布卸去,给自己到了一碗酒后,在上官允与荆无忧的注视下,背过身,以后背对着他们的姿势,仰首一饮而尽。

然后遮下面具,慢悠悠地转回身,抬手道:“你们随意。”

“”

上官允看的愣了愣,有手肘戳了戳荆无忧,小声道:“我怎么感觉大师兄这是在隐晦地教唆我们喝酒”

荆无忧挑眉道:“嗯哼。”

看着眼前人喝了一碗又一碗,荆无忧若有所思片刻,接着拎起桌上的另一坛酒,掀开红布,淳淳香气逐渐氤氲在空气中,他将起举在空中,也兀自给自己倒了一碗。

“既然大师兄想喝,那就陪他喝好了。”

第44章醉酒

凉丝丝的风卷过大地,将酒楼的大门刮得来回扇动,耳畔时不时传来风轻微的呼啸声。

夜晚,周围的人流渐渐增多了。

隔壁秋香院尽是一处灯火阑珊,纸醉金迷的热闹盛世。

相比之下,凤迟龄等人所在的酒楼就显得愈发冷清。

原本生意就不太好,加上一个正在四处发酒疯的上官允,吓跑了不少想要来慰问一下生意的普通老百姓。

酒楼老板曾上前劝阻过,然后被凤迟龄用几两银两给打发走了。

让他意料之外的是,事情的结果竟然完全反着来。

每人一坛酒喝下肚,荆无忧不仅脸不红心不跳,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凳子上,双手捆住欲踢翻桌子,醉得六亲不认,满脸通红的上官允,皱眉怒斥道:“我真是服了”

先前说什么喝十坛都没有问题,现在一坛下肚就疯成这样,二师兄到底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望上官允撒酒疯越来越厉害,两臂被捆住依旧在挣扎不休,直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椅。

“哐啷”一声,荆无忧面部肌肉微微一抽,凝视着那张被踢翻的桌椅,冷声道:“大师兄,我可以把他打晕吗”

半晌,没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