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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明明是那么般配恩爱的夫妻啊

“都是自作孽。”夏咏诗坐在地上,仰起头靠着墙,顾不得去擦拭满脸的泪水,此时的她跟平时干净漂亮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脸颊都凹了进去。

林和臻没有开口催促,这个故事肯定不会让人开心。

“等会儿。”寅风开口破坏了这个悲伤压抑的氛围,“我叫个人来一起听,顺便让他处理一下这个鬼东西。”

林和臻满头黑线,不需要寅风明说,他就已经猜到是要让谁来了。

夏咏诗这时候才注意到寅风手上捏着的鬼婴,吓得连连往后退,缩在角落里抱住了膝盖:“鬼,鬼啊”

“夏姐别怕”林和臻连忙安慰她,“它不会再伤害你了。”

夏咏诗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寅风这次学聪明了,知道那几个塑料兄弟肯定不会接他的电话,于是直接伸手从林和臻的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大哥,你从我身上拿我东西这么顺爪子的吗

林和臻敢怒不敢言,行吧,你们猫都是主子都是大爷,我们凡人惹不起

“喂”

“诶,老龟啊,我啊,老虎”

“嘟嘟嘟嘟”

“艹”

寅风只想顺着电波爬过去掐死北渊

“你这不是找抽么”

林和臻忍着没笑,主要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夏咏诗还在哭呢。

寅风把电话还给林和臻:“那你打。”

如果不是知道寅风叫北渊来是有正事,林和臻还真不想打这个电话。

“喂”

“格老子的,你今天是不是想打架”

林和臻瞪了寅风一眼,说:“玄武神君,是我,林和臻。”

“”

对方沉默了许久,久到林和臻把电话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定没有被挂断,又拿到耳边喂了一声。

“什么事”

林和臻听着北渊的语气应该是冷静下来了,就考虑了一下遣词用句,捂着话筒小声说:“您能过来我们这里一趟吗”

“大点声您什么您”寅风不满地说,“跟他那么客气干什么”

“嘟嘟嘟嘟”

林和臻哭笑不得,伸手在寅风身上拍了一下:“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要好点呀”

“求谁了啊”寅风反击,单手捏起林和臻的脸,捏成金鱼那样的嘟嘟嘴,看起来无比可爱,没忍住就凑上去亲了一下,笑着说,“是他该谢谢老子还帮他干活了呢”

个不要脸的流氓

林和臻把寅风的俊脸推开,拿起手机准备再次拨打北渊的电话,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叫老子来干啥子”

林和臻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北渊来了,这无与伦比的寒气大概是因为经常往来酆都沾染的吧,去过一次才知道,那里确实还挺冷的。

寅风半眯着眼睛,将手里的鬼婴扔给北渊。

“啊啊啊啊”

鬼婴在空中旋转着鬼吼鬼叫,落到北渊手里立刻就安静地像只小鹌鹑一样。

“玄武神君”

“哟”北渊一挑眉,“这不是鬼婴吗长得这么肥,吃了不少人吧”

抖得跟筛子一样的鬼婴根本不敢接话,玄武北渊可是鬼部的主事人,死在他手上的厉鬼数不胜数,普通的鬼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做噩梦,更别说落到他手里了,是以鬼婴根本放弃了无谓的抵抗,自动将自己的命画上了句号。

“行了,说说你该怎么谢我吧。”寅风高傲地昂着头。

北渊看着这只尾巴翘上天的老虎,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但一转头就看见墙角还有一个人,差点吓了一跳,那才真是闹笑话了,不会被鬼吓到的玄武神君,被人吓了一跳,说出去都要被笑死。

“这是怎么回事”北渊生硬地转移话题,转头才发现这地方不简单,“哇,这屋子好重的鬼气啊你们干啥,玩大冒险呢”

林和臻连忙顺着说:“玄武神君,你能帮我们找个鬼魂吗他死了七天了还没入酆都,他”

“七天还没入酆都”北渊收起了不正经,“怎么回事老崔怎么没跟我说呢”

林和臻猜想老崔应该是崔判,边说:“他应该刚刚才知道。”

北渊问:“叫什么名字”

“郭世秋。”

“啊啊啊啊啊”

林和臻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被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夏咏诗扑爬跟斗地往外跑,寅风手指一挥就移了一个沙发将她拦住了。

北渊调侃道:“你这叫不滥用法力”

寅风假装没听到,转头去看林和臻。

林和臻将夏咏诗扶起来,迅速在她手腕上捆了一根红线,安抚道:“夏姐,你别怕,没有鬼了。”

“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夏咏诗反握住林和臻的手,用力到瞬间就在林和臻手上留下了指痕,“林先生,救救我,救救我”

林和臻一头雾水,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寅风跟北渊对视一眼,几千年来共事培养的默契,让他们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这件事不简单,看起来是受害人的不见得就是真的无辜。

北渊尝试着搜索了一下郭世秋的魂魄,却毫无所获,如果不是超过了他能搜索到距离,或是已经魂飞魄散了,那就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防御起来,躲避被搜查到的可能。

这天地间,能摒弃所有障碍,随时随地随心召唤一个人或者一个魂,只有酆都之主摩耶大人能做到,他或者是崔判都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想要知道真相,除了夏咏诗,幸好还有另一个旁观者应该能告知他们一二。

北渊将鬼婴又抖了出来,使劲咬醒他:“没死就醒醒,问你几句话。”

鬼婴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毙命了,没想到还能再多活一会儿,听见北渊召唤,就立刻乖巧地答应,给自己争取更多生存的机会。

“醒了醒了神君您问”

北渊看了夏咏诗一眼,问:“这个凡人,怎么回事”

鬼婴叹了口气:“她真是我遇上的这么多人里面,最可怜的一个了。”

林和臻听得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里,夏咏诗一直都感觉蛮幸福的,怎么会跟可怜这个字扯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