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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林和臻攻势未撤,栎予伺机而动,剑拔弩张得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咚咚”

孟惟回过神来,镇定地开口问:“谁”

“修月,开门。”

“三公子”修月听见这个声音,立刻就跑去把门打开了。

栎予转身就想跑,却被寅风给拦住了,他有点弄不清楚这只猫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却感觉到他的法力远在自己之上,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肯定会吃亏,来的人既然是三公子,就算不帮自己,也不会联合外人把自己打死,怎么看自己的胜算都要大一些,好汉不吃眼前亏,栎予便停下了动作,不再轻举妄动。

然而门外站着的不止白初霁,还有另外几个人。

“各位好,我们来自特别调查中心,隶属于国安部。”来人年纪轻轻,看起来非常斯文温和,周身穿戴也普通,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只是手腕间带着一个琥珀金的龙形镯子,富贵得略显突兀,“我姓陶,是调查中心的主任。”

白初霁也跟着走了进来,林和臻也是吓了一跳。

“白医生你怎么”

白初霁转头看向林和臻:“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指着栎予说,“我是他的监护人。”

被点到名字的栎予不做声了,偷偷给修月打颜色,然而修月却视若罔闻。

“监护人”林和臻愣了愣,“你是这黄鼠狼精的监护人,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兽医、法力高强的黄鼠狼精、忽然出现的神秘人修月,还有这突然登门的特别调查中心。

几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林和臻看着白初霁惊道:“你也不是人也是妖怪”

白初霁没有否认。

林和臻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为一个天师,他竟然不知道白初霁不是人,还跟人家相处了这么久,这得是法力多强的妖怪啊

“那田馨”

“她是人。”

林和臻松了一口气,还好,他身边也不全是妖怪。

还有一点很奇怪。

林和臻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寅风,刚才这猫进了屋子却一直没有出现,等到最后才出来拦住了栎予,这段时间它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

寅风感觉到了来自林和臻的怀疑,然而他却没有办法解释。

一踏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妖气,这种没有在中心登记的妖怪,自然没有得到庇护,妖气无法压制就很有可能会对凡人有危险。

真是连林和臻也可能不是它的对手。

寅风不可能让林和臻一个人应对,所以寅风想办法通知了人间问题事件集中处理中心派人下来处理,顺便让星奎通知特别调查中心带一样东西来。

“陶主任,准备好了。”

陶俢念,人间调查中心的负责人,与白虎部最直接的联系人。

陶俢念从部员的手里接过来一个香炉,轻轻转动炉顶,淡紫色的烟云瞬间散开,将整个屋子里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透紫色。

林和臻看见陶俢念手腕上那条琥珀金手镯动了一下,那竟然是一条活的龙

“诶”

孟惟和孟清妍都软软地倒了下来,沈缘连忙扶住他们,低头就看见他们双眼紧闭,失去了意识。

沈缘很着急,忙问:“他们怎么了”

“别担心。”陶俢念笑得温柔,“这是忘魂香,对他们身体不会有伤害,只是会忘记一些不该被记住的事,并清除接触到的妖怪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妖气。”说完,陶俢念关上香炉,递给了身后的部员。

林和臻心里一空,等了半天却不见自己有晕眩的迹象。

“为什么我没感觉”

陶俢念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有白虎印护着,算是自己人,自然不会被忘魂香影响。”

“他们会忘记多少会不会忘记给我打钱啊”林和臻说完觉得关注点不对,“不是,我是说你们这样随意消除别人的记忆,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我们是为了保护他们。”陶俢念耐心跟林和臻解释,“中心有规定,不能将凡人牵扯到妖怪的事件之中。”

林和臻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陶俢念有些不好意思,“职责所在。”

林和臻纵然心里不痛快,却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人都已经倒下了,记忆也被抹掉了,醒来也不知道还能记得多少。

林和臻越想越觉得生气。

“这到底哪个瓜娃子规定的啊”

陶俢念听见了林和臻小声吐槽,想了想,他们虽然隶属于国安部,但执行的所有规定包括这个忘魂香都是来自于仙界的白虎部,于是陶俢念说:“是我们白虎星君大人。”

无辜的寅风瞪大了眼睛。

放屁

那是应宸下的命令,老子只负责让人转达

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我不背锅

作者有话要说:寅风,专业背锅一百年。

、033真是见鬼的规定。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是神仙。

林和臻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理智告诉他,这些神仙活了那么多年了,想事情肯定比自己更全面,但情感上他无法认同这种单方面的强制执行。

所以紧握着手中法尺不肯放下,在他心里,至少这场架并没有打完,也没有分出胜负。

身为一个天师却没有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将妖孽收服也没有胜利,这还是他出师以来经历的第一场挫败,竟然不是败给对手,而是败给了规定。

真是见鬼的规定。

白初霁看了看林和臻,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林和臻的寅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极力想要隐藏自己存在感的栎予身上。

归根究底,这一切事情都是这家伙惹出来的。

“过来。”白初霁沉着声音,眉头紧皱,像是在压抑极大怒意。

栎予撇了撇嘴,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还是没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