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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9(1 / 2)

等候多时了。

李世民应承,故作善解人意道:“刚好了,就让他们三个也来说说理。”

尉迟敬德立刻应承。

秦远则更不怕了,来的人越多,他越安全。

随后不久,魏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入内,三人听说尉迟敬德参秦远的三条罪状之后,面色各异地互相看了一眼。

前两条都还好,这最后一条魏征有点不赞同,他皱眉看向秦远:“你这”

李世民咳嗽了一声。

魏征不解地看向李世民。

长孙无忌道:“臣以为,尉迟公跋扈嚣张,欺负秦远多时,该当自省,领教训。”

房玄龄看看李世民,看看尉迟敬德,再看看秦远和长孙无忌,皱眉思量了片刻后,出声附和长孙无忌之言。

魏征愣了,不明白平常挺深思熟虑的房玄龄,怎么会这么快站在秦远那边,现在重要的应该是调和,而不是站队。

“你这”

李世民又咳嗽了一声。

“陛下既然嗓子不好,何不宣太医来看看”魏征气得直接反问李世民。

“来人,宣太医”李世民起身,边往外走边说,“寡人乏了,剩下五个桃子你们分了寡人嗓子不好,吃不动了,也没心情吃。真不知道养你们干什么,一天天的就知道来我这找事儿。”

李世民牢骚完,出门一转,人影就不见了。

大殿内五名大臣都被撂下了。

太监按照李世民的吩咐,将剩下的五个桃子分给了长孙无忌、秦远、房玄龄、魏征和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心情复杂地看着手里的桃子,很想随手给丢出去,奈何这桃子是圣人赏赐,他丢不得。丢了,那无异于双手奉上把柄给仇敌。

长孙无忌瞧尉迟敬德这表情,忽然想起当初的自己了。那会儿他刚和秦远认识,对其印象并不太好,圣人当时赏了他甜瓜,他接到瓜的表情,跟此刻的尉迟敬德一模一样。

长孙无忌忽然有些同情尉迟敬德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凡事多想想看看,别局限自己。

尉迟敬德立刻扭肩,嫌弃地躲开长孙无忌。

“你干什么我跟你的账还没算清楚。”

长孙无忌本来好意,见尉迟敬德拒绝自己,立刻黑脸,“什么账”

“我问你昨天在公堂上的话,是不是你说给圣人”尉迟敬德问。

“说了又如何,圣人又不是外人。”长孙无忌无所谓道。

尉迟敬德话噎在嗓子眼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训斥长孙无忌把话告诉皇帝的行为不对,总不能说皇帝是外人。

“好,你以后最好别有丑事落到我手里。”尉迟敬德瞪一眼长孙无忌,再瞪一眼秦远,气得拂袖而去。连魏征和房玄龄叫他,他都概不理会。

“瞧瞧他这性子。”长孙无忌对魏征和房玄龄感慨,“你们俩就不该理他。”

“尉迟公近来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魏征捻着胡子叹毕,转头让房玄龄得空去劝劝他。如果说这朝中有什么人能劝动尉迟敬德的话,那房玄龄必是其中之一。

“这要看劝什么了,小事可以。若是秦少卿与尉迟公之间的大事,我就是说破十张嘴也没用。”房玄龄转即把秦远叫来,问他今天在圣人跟前,是不是又跟尉迟敬德吵起来了。

“是呢。”秦远应承。

还呢

魏征问秦远:“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挺高兴”

秦远摇头,“没有呢。”

魏征和房玄龄互看一眼,彼此会意。秦远心里已经有了把握,不然他现在早就慌了神,哪会有心思用呢来回应他们。

看来这事儿他们不必管了。

魏征和房玄龄一人手拿着桃,随即跟秦远和长孙无忌告辞。

秦远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跟长孙无忌牢骚道:“没人帮我,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长孙无忌冷哼着斜睨秦远:“你有能耐就使出来,用不着在这装糊涂。”

“我没装糊涂,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秦远追问长孙无忌,“长孙公总该帮个忙吧,我为了长孙公,可是把被举荐提拔的机会都放弃了。”

长孙无忌才懒得往自己身上揽尉迟敬德的麻烦事,“你只要小命还在,没被尉迟敬德打死,我就不会出手。你自己惹得麻烦自己解决去。”

“可我为了长孙公,已经放弃被举荐的机会,长孙公竟这么狠心不帮我么”秦远重复一遍之前的话。

长孙无忌听他念叨了两遍这件事,嫌烦至极,打发秦远道:“一边去你当我稀罕做大理寺卿吏部的事已经够我忙活了,大理寺不过是挂职,管不得什么实事。你要是能解决尉迟敬德的麻烦,这官你爱做做去。”

“千真万确”秦远问。

“千真万确。”

长孙无忌应承之后,对上了秦远那贼溜溜发亮的眼睛,恍然发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他是不是稍不留神又上了秦远的套不过想想这尉迟敬德可不好对付,等秦远先熬过尉迟敬德这关再说。

秦远步伐愉悦地离开太极宫,预备乘着归家。

车行半路,方喜探头来告诉秦远,后头有一辆马车跟踪他们,看起来像是尉迟公的马车。

秦远令家仆停了马车,后头尉迟敬德马车也跟着急停了下来。

秦远下车,带着人直接到尉迟敬德马车跟前见礼。

此时,此地,秦远不怕尉迟敬德对他动手。

他身边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可以保护他,且现在闹市大街上,如果一不小心他真被尉迟敬德给打了,有众多百姓可作证。如此尉迟敬德的罪肯定逃不了,就算他有功抵罪,舆论之下也会照样对他进行处置。

“尉迟公可有事找下官”秦远礼貌问,

马车内传来一声哼。

“看来尉迟公还在休息,下官还有公事,就不叨扰尉迟公了。”

秦远说罢,就拱手告辞。

秦远转身离开,听到马车内隐约又传来一声低哼,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秦远觉得不对,依照尉迟敬德的性子,他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离开。秦远复而转身过来,问尉迟敬德家仆,尉迟敬德本人可在车内。

家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