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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2 / 2)

谢罪看眼孙伏伽。

秦远让谢罪尽管说,此事只他们三人先知情倒无碍。

“韦夫人和鄂国公夫人,每月借月初月中两日上香的由头,会去大通坊的一处私宅滞留一段时间。”谢罪接着报出了私宅的地址。

秦远命人立刻暗查并监视,随后得知,此宅子内住着七名绝色男子。常有豪华马车出入那里,据说这七名男子样貌奇伟,能言善辩,更会诗书骑射,深谙御女之术,很合富贵寡妇们的心意。

说白了,这就是暗窑,口口相传,只接待熟客,若有新客进来,必有熟客担保才行。

孙伏伽听完差役们暗中调查的结果,讶异地对秦远挑起了眉毛,啧啧感慨,“没想到长安城内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秦远没表态。

这时候,立在一旁的谢罪却轻笑了一声。

孙伏伽听出谢罪的笑声里有嘲讽的之意,问她何意。

“就许你们男儿逛窑子妓院睡女人,女儿们便不行都是人,如何偏偏女儿要为男人守身。”

孙伏伽:“自古”

“休提自古,自古规矩就是你们男人定的。”谢罪的语气更加不屑。

孙伏伽怔住,气得跟秦远告状,指着谢罪,叹她毫无规矩,出言不逊。

“她是我请来的怪才,在审案方面特别厉害。”秦远勾住孙伏伽的肩膀,小声对他解释道,“若有得罪之处我替她道歉,性子烈了点,请孙少卿多担待。”

“她便是有才,也不能”

“我知道,我正在想办法治她,得慢慢来。”秦远笑着拍拍孙伏伽的肩膀,让他大度点,“再说我也觉得她说的话有点道理。”

“秦少卿,你别被她带坏了”孙伏伽严肃提醒道,随即拱手和秦远告辞,他坚决不要和此人同处一处。

“瞧瞧,你把我同僚吓跑了。”秦远质问谢罪,“给你起这个名儿,还不够提醒你身处之位真把我得罪了,你就真得死了。”

当初秦远可是对李世民好一顿游说和担保,才留下了周兰的性命。他得向李世民展示出周兰的作用,否则不仅周兰要受死,他回头也会被连累。但这个风险值得冒,周兰的摄魂术可以很好地帮他破案,帮他拿到最为绝对真实的供词。案子破多了,功勋卓著,那他离升官的日子就不远了。

谢罪冰冷着一张脸,瞟着秦远,语调弱了几分,“我没让秦少卿给我求情,死了便死了,我无所求,一了百了。”

“你没家人,没好姐妹”秦远问。

谢罪觉得秦远在威胁她,气得咬着嘴唇。

秦远提醒谢罪,如果她敢有任何逆反的做法,她的好姐妹巫秀珠和她在平阳县的所有家人都会遭殃。

“你”

“闭嘴,老实听话”秦远气势猖狂。

谢罪不服气地垂眸,隐忍着。

秦远随即命人监视暗窑的情况。

随后,秦远就得知窑内七人俱在。下午的时候,有一位张姓寡妇的乘马车前去,至黄昏宵禁之前才离开。

这种暗窑不比道观,它没有正大光明存在的理由,一旦曝光,势必会受罚。秦远虽然还没来得及细查这个暗窑的情况,但他觉得此暗窑应该没有参与谋杀段氏,不然他们应该早就逃了。

秦远暂且不打算动这个暗窑,先继续监视看看,平常都什么样的人与这暗窑来往。

秦远问谢罪:“那段夫人和鄂国公夫人从暗窑出来之后,就各自归家了”

谢罪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去的时候,是鄂国公夫人坐段夫人的马车。但出了暗窑后,段夫人就去改坐鄂国公夫人的马车,令自己的家仆先行归家。至黄昏的时候,鄂国公夫人会送段夫人回家。”

“也就是说还有一段路是未知,不知去了哪儿。”秦远觉得现在是时候去拜访鄂国公夫人了,不过以鄂国公夫人的身份地位,她应该不会道出实情。秦远问谢罪,是否有把握对国公夫人用摄魂术审问。

“只要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就可以。”谢罪道。

秦远皱眉琢磨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转即去找温彦博,请他帮忙出个主意。

“见后院女眷,你去不合适,该找个人带着她去,最好地位高些,令鄂国公夫人陪着小心恭维的,这样便好处置了。”温彦博提议道。

秦远立刻想到了秦琼的妻子。

温彦博点了点头,觉得也算可行。

秦远要立刻走,被温彦博叫住了。

“是不是不急这一时半刻”温彦博问。

“都晚上了,无论如何也无法贸然跑去国公府拜访,只能等明天,所以不急。”

秦远问温彦博有什么事,可以尽管说。

温彦博高兴地要给秦远看一样东西,随后就令人捧着一个木桶来,同上面盖着盖子,盖子上有许多透气孔。

“这是什么”秦远好奇问。

温彦博从家仆手里接过木桶,小心地捧在怀里,故意卖关子不说,带着秦远去他家后院的池塘。

十六名家仆们左右矗立,挑着灯笼,把池塘的岸边照得很亮。

秦远忍不住笑,“你到底在干嘛”

温彦博蹲下身来,示意秦远也凑过来蹲下。

秦远撩起官袍,就蹲在温彦博的身边。

温彦博慈祥地笑着,掀开木桶盖子。秦远往里头瞧,突然一个小绿影从他眼见飞过,差点拍在他的脸上。接着一个又一个从桶里跳出来,奔向池塘。秦远终于看清了,是青蛙,小青蛙。

瞧这些小青蛙的个头就知道,他们刚刚从蝌蚪发育完全至青蛙。

温彦博高兴地笑着,激动地跟其秦远感慨:“你瞧他们多活泼,是我养得好”

“嗯嗯嗯,果真是你养得好”秦远配合地附和,眼见着青蛙差不多都散没影了,方起身。

温彦博依依不舍地望着池塘半晌,才在秦远的拉扯下,腿麻地起了身。

“养了那么多久,真舍不得。”温彦博责怪秦远当初引诱他,才害他做这等事。若一开始就不做,便不会有感情,没有感情,就不会恨离别了。

“挺好地一次放蛙,忽然被你哀伤春秋,说成了离别。”秦远笑着感慨,告诉他,“这就是儿大不由娘他们是儿子,你是阿娘,你得放他们去池塘里科举出仕,名扬天下,总归要混出点名名堂来,多吃点蚊虫也好”

“可别说了。”温彦博笑得肚子疼,多谢秦远陪他见证这一刻,“我自己放,没人分享喜悦,但我也不能找我妻儿一起,叫他们瞧见我这样,八成会在背地里笑话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了。”

“哈哈哈这是自然,咱来关系,谁跟谁。”秦远拍拍温彦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