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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2)

忌扪心自问,他这段时间对秦远算不错了。秦远办案子需要他帮忙去跟圣人沟通,他就照做了,尽管要求秦远陪他刷了一会儿墙,可这要求并不算过分。

秦远微微咳嗽一声,意在提醒长孙无忌别牢骚刷墙的事。

“陛下明鉴,臣一片好心助他,结果换来个白眼狼咬自己一口。”

秦远越这样,长孙无忌越想说,说罢还狠狠瞪一眼秦远。

李世民坐在桌案后笑得合不拢嘴。

房玄龄、褚遂良和尉迟敬德三人也都忍不住笑。

尉迟敬德心直口快,立刻对长孙无忌道:“长孙公闲时竟有刷墙的爱好我还不知道呢。想想这场面就可乐,堂堂国舅、礼部尚书、齐国公,带着七品小官在家刷墙啊哈哈哈”

尉迟敬德如此一说,李世民等人笑得更加开心。

一时间,两仪殿内传出阵阵笑声,两仪殿房梁上落着的鸟儿都被惊飞了。殿外面负责守卫的宿卫们仍无表情地矗立,但他们心里都清楚陛下今天的心情非常好。陛下心情好,他们就心情好,阴沉沉的天都变得尤为美丽起来。

长孙无忌不明白大家关注的重点怎么在刷墙的事上。这些人居然都不惊讶,他秦远一名区区七品官竟敢参本他

秦远又轻轻嗑了一声,小声跟长孙无忌道:“这折子不是我参的,借我十八个胆子都不敢,是御史大夫。”

长孙无忌疑惑地皱眉回看秦远。

大太监张德跟长孙无忌解释道:“陛下才刚瞧折子瞧得眼睛疼,可巧秦参军来献果子,陛下便留他聊了几句。秦参军提议读折子陛下听,如果陛下信得过他,他也可以简单一句话总结。陛下觉得可以一试,就让秦参军读奏折了。内容紧要的,陛下便点头,呈上再看,不点头的,就作驳回批复。”

长孙无忌恍然,再问房玄龄等人:“你们在这做什么”

“刚奏明要事之后,陛下让我们也听折子,一起商议处置办法。谁知长孙公刚来,偏巧这下一个折子刚好就参长孙公了。”房玄龄笑着解释这就是个很巧合的误会。

房玄龄把这话说完之后,屋内其他人都隐忍着笑意。其实这件事并不算巧合,确有御史参本长孙无忌,只不过这本子秦远早就读过了。尉迟敬德就顺嘴感慨,这要是长孙无忌在肯定会当场撒火。于是当长孙无忌真来的时候,尉迟敬德就起了玩心,提议让秦远再读一下。

李世民处理了一个多时辰的奏折,正心乏得慌,听说有这等趣事当然愿意凑热闹。

于是就有了刚刚君臣沆瀣一气,戏逗长孙无忌的事。

长孙无忌此刻正尴尬着自己刚才误会了秦远,琢磨着回头找机会还是要补偿一下秦远,完全不知眼前这些人都把他给耍了。

李世民笑够了,用手捏自己的后颈,感慨乏累,便赐众位大臣们和自己一起喝李子汁。

甜李子是秦远今早所献,甜味浓且不涩,添点水榨成汁后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调味,刚刚好。

大臣们喝完李子汁之后,都意犹未尽,却被李世民打发了出去。李世民不舍得再多赏赐了,甜李子数量有限,分一些给后宫之后,剩下的就更少了。现在,他要一个人吃独食。

长孙无忌出来之后,立刻留秦远说话。

秦远先开口发表免责声明,他当时已经通过咳嗽来暗示长孙无忌了,只不过他太愤怒没有注意到他的提示。

“我不是问责你。”长孙无忌想到刚才的尴尬,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想问你案子查的怎么样”

“啊”秦远挠挠头,避开长孙无忌的目光,“有点头绪,但还不算太确定。”

“那就说说你的头绪。”

长孙无忌跟秦远强调这个案子非常紧要,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信上的笔迹的来历,不然这件事始终会是圣人心里的一根刺。

“好,我尽力。”秦远认真道。

长孙无忌盯着秦远,突然感慨:“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去给圣人读奏折两仪殿有好几名陪侍的文官,个个都学识渊博,比你强。”

“长孙公这是何意”秦远挺直腰板,“说不准圣人就是因为我声音好听,喜欢让我读”

“厮脸皮怎么长的,喜欢恭维别人就罢了,还恭维自己。我看是因为你说话好听,擅长拍马屁”长孙无忌重音强调道。

秦远反驳长孙无忌这样说话很过分,“什么叫拍马屁你说我拍了哪匹马的马屁了”

长孙无忌刚想说是圣人,但这两个字硬憋在嘴里说不出来,因为他不能说圣人是马。这个秦远好生阴险自己险些上这厮的套

“快去查案,办点实事你要能把这案子破了,我亲自举荐你,升官发财”长孙无忌字字咬得狠,警告秦远先把实事做好,别整天想那些溜须拍马的虚事。

“长孙公说得极是,下官一定努力做到两者兼顾。”秦远说罢,就乖乖地行礼离开。

长孙无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远的两者兼顾。忍不住骂秦远真的是个奸佞,竟然还真想着拍马屁的事。

魏征前来找长孙无忌议事,见长孙无忌脸色似有余怒,问他何故。

“正好你来了,圣上跟前出了个马屁精,你也该管管。”长孙无忌随口一句牢骚。

魏征脸色正经起来,立刻认真地询问长孙无忌是谁。

长孙无忌才意识到魏征不是一个随便闲聊的人,但凡涉及到圣人的事,他都特别地认真正经。

长孙无忌立刻表示没有事,他不过是随口瞎说罢了。

魏征却把此事挂在心里。和长孙无忌议事完毕之后,魏征就打听了圣人和长孙无忌都见了谁,最终就把名字锁定为秦远。

寻人招魂的消息宣扬出去三日了,仍然没有人前来应征。

这期间秦远见了一些长安城内外有名的神婆。她们对外号称都会招魂,能和死人对话,但等秦远把她们请来官府问话的时候,一个个都害怕地坦白,她们弄得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所有人都不会招魂。

有一位姓方女子家里世代做神婆,她稍微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方氏告诉秦远,令鬼魂暂时附体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秘术。

“此人不仅通晓魂魄附身秘术的方法,其身体也必须能接纳附体鬼魂。这种体质的人并不好找,我听我祖母说必须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人才可行。”

“现在是贞观二年,十六为虚岁,十五年前出生的人便在隋大业九年。大业九年是阴年对不对”秦远问方氏。

方氏应承。

秦远翻出案卷,查看了上面的生辰日,确实是阴年阴月阴日。至于是不是阴时已经不需要再询问确定了,秦远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他。

秦远拍了下桌案,起身快步溜进了牢房。王正德正躺在稻草上,跟上次秦远来的时候一样,他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仰望着牢房上头的透气窗,翘着二郎腿,脚尖还在来回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