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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跟你们多费口舌”努尔赤宣赫懒懒地瞟了我和安晨逸一眼,随即快步走到了石棺后面,忽然蹲下身,伸手掰开了石棺的一角,然后用力按了下去。

只见石棺慢慢地下坠,最终降到了与地面持平的高度,我好奇地凑上去一看,吓了一大跳。

石棺底下躺着一名年轻的女子,她的五官十分精致,一看就知拥有绝世的容貌,面容十分安详,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她,她就是晴王妃”我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脸震惊地问道。

“没错”努尔赤宣赫轻蔑地看了一眼石棺,“哼,这个贱人,为了更加壮大他们家族的势力,居然在行房的时候向本王提出要官的请求这种女人,也只配成为努尔赤一族的工具”

“可,可是为什么她的尸身不腐”我对他们俩的爱恨情仇根本不感兴趣,只是对晴王妃还保持着如此新鲜的外貌感到十分惊奇。

第329章竟然是他1

“这你就得问问王琦了”努尔赤宣赫说完这一句,便跳下了石棺,紧接着又朝着棺头的位置用力踢了一脚,棺壁应声而碎,露出了一个大口子。

努尔赤宣赫深吸一口气,随即弯腰钻了进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晨逸见状,立马也跟着跳了下去,随后抬头望向我,朝我伸出了手:“悠悠,快下来”

我点点头,牵住他的手,避开了晴王妃的尸首,跳到了她肩膀的方向。

就在这时,晴王妃的尸体突然迅速变黑,很快便化成了一堆烂泥,发出阵阵的恶香。

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还好安晨逸及时把我拉进了洞里,才不致于让我吐出来。

“悠悠,先出去再说”安晨逸皱着眉头,紧紧地牵着我的手,一步步朝着里面走去。

这是一条很宽敞的隧道,四四方方修得十分平整。

努尔赤宣赫快步地朝前走着,虽然前方没有光亮,可是他走得却不带一丝犹豫。

安晨逸很谨慎地走在他的身后,和努尔赤宣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的手被他紧握着,被迫着跟随他的步伐,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还好玉如意不在这儿,虽然白跑了这一趟,可倒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正想着,努尔赤宣赫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隧道的尽头。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刨起一个土堆,又抬脚踩了上去,伸手往顶上摸了起来。

头顶上的沙土纷纷掉落,努尔赤宣赫却没有躲开,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光复我努尔赤一族的时机到了本王将会成为族中第一个统治天下的君王”努尔赤宣赫兴奋地说着,全然不顾脸上的灰土,却是更为兴奋地刨起了沙土来。

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咔咔”的异响,安晨逸扬起手电筒照了过去,竟惊讶地发现顶部已经开裂下沉,于是下意识地把我挡在身后,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快别弄了,危险”安晨逸朝着他咆哮了起来。

努尔赤宣赫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拼命地刨着。

我的心一沉,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刹那间尘土飞扬,呛得我连连咳嗽,赶紧闭上了眼睛。

隔了好一会儿,我才觉得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情景却是让我目瞪口呆,吓得脚下一软,差点儿没坐到地上。

还好安晨逸及时扶住了我,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嘴里喃喃地说道:“悠悠,没事的,没事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可是刚才那一幕,却定格在了脑海之中。

那个男人,虽然心智已被努尔赤宣赫占据,可外形上到底还是我认识的齐荣,被从上面坠落下来的王妃雕像狠狠地砸中,血光四溅,雕像完好无损地平落在地上,那也就意味着,在它底下的齐荣已经成了一摊肉泥

联想到这里的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不住地哆嗦起来,终于痛痛快快地呕吐起来。

安晨逸不断地轻拍我的后背,语气焦急地安慰着:“悠悠,没事的,我们先出去吧”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我这才点了点头,双腿却软弱无力,只能无助地依靠在了安晨逸的怀里。

虽然已经看过无数外形凄惨的魂魄,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已如此惨烈的形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还是让我害怕不已。

这时,从雕像底下钻出一缕轻悠悠的魂魄,他的身形比一般的鬼魂更浅一些,仔细看看,还是能分辨出来这是个蓄着胡须,看似十分强壮的古代男人,不用说,他肯定就是努尔赤宣赫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努尔赤宣赫似乎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拼命地摇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本王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怎么能”

话音戛然而止,努尔赤宣赫还没来得及说完最后的遗言,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而后,雕像后面又钻出另一个身影,我心中一酸,赶紧埋下头,根本不敢看这个新晋的魂魄。

“我死了”齐荣呆呆地望着雕像下面伸出的一只手,嘴里喃喃地问道。

“齐荣,对不起”安晨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地回答。

虽然这句回答简直就是答非所问,可是齐荣还是很快明白了安晨逸话里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的,是我太大意了,居然让一个五百年前死去的人钻了空子”说着,他耸了耸肩膀,“行啦,算我倒霉吧不过安晨逸,你现在可不能送我去冥界等找到了严涌那家伙,我要拉着他一块儿走”

“明白了”安晨逸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却有些沉重。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齐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些难过起来。

齐荣的整张脸已经完全被压扁,五官七扭八歪地被挤在了一起,已经找不出原来的一丝痕迹。